畫,每幅畫作都充滿了生活趣味。
他熱愛生活,堅強又樂觀。他從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樺绱一把抓過攬著自己前行的人胸前衣襟,怒聲質問“憑什么!李乾成。”樺绱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他眼中的痛與愧疚讓她無法質問下去,可是楨兒有多無辜。
她還抓著這人的衣袖,哽咽著喁喁念叨。
“”眼淚滴在樺绱抓著他手腕的手背上,一滴,兩滴,順著纖細的柔荑滾落下去。
樺绱捂面抽噎,將心中的怨恨與對楨兒的思念愧疚宣泄出來。
一直到酉時,喪禮隊伍才停下,明日再走一日,后日清晨下葬。墓地選址是上風上水的寶地,可荒郊山地尋不著休息的地方,便搭建帳篷,支起幾口大黑鍋煮飯燒水,供奔喪親屬及官眷洗漱休憩。
先前在府中,她得守在靈堂,也顧不得見這些皇室同族,他們千里迢迢趕來送楨兒最后一程,現在怎么也得過去問候幾句。
樺绱在李乾成與青渝的陪同下,一一見過,并讓管家給她們送去膳食、熱水。
她已經許久不回長安了,對有些人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還有這些年的新貴,她就更不知道了。
柳家是士族,門第高貴,要不青渝也不會做她的伴讀。青渝脾氣好,又嫁給門當戶對的張家嫡公子,在長安圈子里是令貴門名媛爭先想結交的紅人。她自小長安長大,認識的人也多,世家宗婦、高門嫡女,大都能叫上名來。由她引薦,最合適不過。
樺绱客氣的與這些人相聊幾句,或許因她臉色實在太差,眾人無不勸她保重身體,節哀云云。
六姑姑沒有來,七叔還沒有冊立正宮,后位高懸,又在國喪之期,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提上日程。王皇后是先帝的皇后,怎么著也不能叫嫂子管起小叔的后宅,總歸不合適。陸太后倒是管了,可是也不全能叫太后執掌大權,畢竟那人的野心他們是知曉的,所以六姑姑與陸太后一同,暫且管理后宮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