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不了,楨兒的喪禮險些撐不下來,李乾成的,更是不敢想象的畫面。楨兒幼時,多位擁有起死回生般高明醫道的太醫、大夫,早已經告知他們,楨兒活不過成年。她與母妃做了這么多年的心理準備,都承受不住,他真的離開的那份痛,她又怎么能接受李乾成的離開,還是因為她。
她不敢想,一想起他,撕心裂肺般的痛。漫天的白色,飄蕩的引魂幡,她接受不了。
樺绱想到這里,抬手擦去臉頰的淚,驀然回望他,神情嚴肅,冷聲說“我愛的人,一個個相繼離開,楨兒,李乾成。我不想再經歷一場送別?!眴识Y的畫面會印在她的記憶中,揮之不去,會一遍遍提醒她,李乾成走了。
一想到這里,樺绱繞過他,拿起他放在木榻旁邊的長劍,明明細長卻很重。劍柄、劍鞘刻著古老的紋飾,看出來有些年月了,也許比她‘年長’許多。她握住劍柄用力拔出鞘,寒光閃爍,鋒芒逼人,是把好劍。
移時,樺绱將劍重新插回劍鞘中放了回去。沒有回身,盯著劍寒聲說“顧琰曦,別讓我再經歷一次失去你。若是那樣,我絕不會獨活!”
她含淚轉身,凝睇他“你死了,我就直接用這把劍在你面前自刎。你知道的,我早就不在乎生死,死亡對我來說是解脫。”
你活,我便活!若是你丟下我,我就直接隨你而去。
棱角分明的容顏仿佛瞬間結起寒冰,神色驟然帶了絲陰郁怒氣,那雙點漆黑眸微瞇,眼神變得銳利冰冷,像是無聲的詢問,是威脅?
樺绱也不拐彎抹角,大聲說出來,清清楚楚的跟他說明白“是威脅,若是對你有用的話,這就是威脅!我說到做到。哪怕你是重傷昏迷,只要你倒下了,我不會去確認你的死活,我直接拔劍,一了百了!我已經受夠了去經歷你們的一次次離開,從你開始”多少心酸痛楚,她不敢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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