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轉(zhuǎn)身走了,李楊又覺得哪里不對,回頭看看,馬車似乎暴露得太過明顯。她又四處瞧了瞧,終于找到一個好的地方,灌木叢,后面還有一棵大樹,她把馬車?yán)ツ莻€位置,讓灌木叢很好地遮擋馬車。
栓好了馬匹,李楊這才滿意,小心翼翼地回去。
前面因為狼牙的事情,跟墨千塵鬧得有點不愉快,所以白璇的事情,她不打算再求他了。從后山回來,李楊直奔何欣那里去,見到羅佩的時候,她嚇得幾乎轉(zhuǎn)身就走。
何欣趕忙叫住她:“李楊姐姐,沒關(guān)系,她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李楊道,“她刺殺段千覇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的,你啊,把她藏在這里,竟然連我都沒說。我來幾次,也都沒見到。”
“那還不是她傷還沒有好,我見你與天鷹派的人走得近,不敢叫她出來嘛。”何欣回答道。
“你怕我出賣你們?”李楊翻了翻白眼。
何欣趕忙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dān)心天鷹派的人跟你一起來,所以每次有人來,我就會習(xí)慣性地讓她去躲著。今日我是想著離開天鷹派了,所以見只是你一個人,就讓她出來見你。”
李楊點點頭,也明白她的意思了。這才跟她進(jìn)屋子,關(guān)上了門。
羅佩的傷勢恢復(fù)得很快,現(xiàn)在幾乎看不出來受傷的樣子。
自我介紹,然后簡單說明來意之后,何欣斷然道:“行,這事兒我?guī)湍恪!?
“既然你是何欣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羅佩回答道,“我也跟你去救人,只是我們怎么離開天鷹派,要好好想一想。”
其實李楊也并不是不知道羅佩,墨千塵已經(jīng)念叨過幾次了,就是她沒想到羅佩膽子這么大,還躲在天鷹派。便問她:“你遲遲不肯離開,是還想著殺段千覇?現(xiàn)在你怎么又愿意走呢?”
“這兩天,何欣跟我說的也很多了。”她嘆了口氣,道。“我覺得何欣說得對,洪州既然連圖謀掌門位置這種重罪都能夠原諒他,說明洪州對這個人非常重視,怎么可能任由我去刺殺?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我也認(rèn)識到我自己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的確需要再勤加練習(xí)。”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跟段千覇有什么血海深仇,不過現(xiàn)在的確不是你報仇的時機(jī)。”李楊也告訴她,“你分析得對,洪州絕對是派了重兵在保護(hù)段千覇的,何況整個天鷹派,段千覇的支持者也不少。目前看起來是最可能的時機(jī),但也是最為致命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們怎么離開?正面有清風(fēng)門的人。”羅佩問道。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到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救了人,就跟我走。”李楊告訴她。
“那師傅呢?”何欣眨巴著眼睛問。
李楊再次翻了翻白眼,道:“我可不知道他的,跑去哪里也沒告訴我,只能希望他在我們動手前回來吧。”
何欣嗯了一聲,沒有回話,但腦子一直在想著什么。
晚上的時間是很難消磨的,一轉(zhuǎn)眼,墨千塵一壇子酒都喝完了,但是看看天色,現(xiàn)在距離深夜還有一定的時間。墨千塵的花生米倒是還剩了不少。
可是沒有酒,就這樣扔著花生米吃,沒一會兒功夫就沒了。
他懶懶地伸個腰,起了身,嘆口氣,自顧自地說道:“還是提前動手吧,辛苦了點,但是沒這么無聊。”
正要跳下去,忽見一白衣裙女子領(lǐng)著一堆人上山來了,一直到了鷹頂洞口,不知道跟守衛(wèi)的說了什么,那兩人徑直走了。守衛(wèi)的換上了女子的人。
緊跟著,她又帶著自己的人去把巡邏的給換了,之后便進(jìn)了鷹頂洞。
墨千塵笑了笑,這女子他好像沒見過,不過見這架勢,不可能真的是來換班的。段千覇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