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映雪和趙楠的部署下,事情越演越烈。
趙楠甚至跪在宣武門外大聲哭訴“我們鎮南候府滿門忠烈,祖父跟隨先帝打下大商,如今我的父親也在邊關防守,我二哥明明做了正確的事,圣上為何不肯當眾判決,這豈不是寒了忠臣的心!”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不僅寒了百姓的心,同時也寒了那些忠臣的心。
鎮南候府有多忠義,百姓不知道,在朝為官的哪個不知道?當初鎮南候隨先帝打下大商,若是有野心當時就該自己當皇帝了,這些年來,鎮南候常年鎮守在邊關,外敵之所以不敢進犯大商,全是因為有鎮南候這個好將領。
皇帝只一味的打壓鎮南候,就沒想過,一旦鎮南候真不在了,外敵就如蝗蟲過境一般,再沒有阻礙。
如此忠誠的鎮南候府,皇帝都天天懷疑,屁大點事也要當眾呵斥,誰以后還敢做忠臣?不管你再忠心,皇帝反正都會懷疑。
京都百姓更是直接,那是將鎮南候府傳的神乎其神,皇帝卻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暴君。
幾位老臣冒死覲見,求皇帝處罰鄭家小公子,放了鎮南候府二公子,不管是百姓輿論還是朝臣,都不該繼續關下去,再關,皇帝就真的成了暴君,這不是無緣無故就把鎮南候府二公子關起來嘛。
皇帝是真的有些動搖,如今京都的民聲實在是對他不妙。
可別忘了,鄭淑妃還在呢,她是不可能讓自己親弟弟出事的“皇上,這鎮南候府聯合老臣豈不是在逼迫您?您是真龍天子,這天下子民都是您的,您想殺誰就殺誰,為何還要看鎮南候府的臉色行事?”
老臣冒死覲見在鄭淑妃這,就變成了跟鎮南候府勾結,逼迫皇帝放人。
“愛妃此言甚是,鎮南候府實在可惡,可到底是跟著我父皇一起打下大商的忠臣,卻也不好太過。”
皇帝也是有自己的判斷了,鎮南候府是實實在在的外人眼中的忠臣,他繼續執迷不悟下去,底下那些御史百姓還不知道怎么編排他。
“皇上,鎮南候府利用百姓輿論來逼迫您達到目的,實在是太可惡!就不能開這個頭,那不然以后什么事都扯上百姓還得了?您是大商的主子,您想殺誰就殺誰,無需看別人臉色。”
鄭淑妃三言兩語就將皇帝拉了回去,對啊,鎮南候府再忠義也不過是他們皇家的一條狗,主人想殺狗,什么時候容狗反抗了?
當下這件事皇帝再不提放過,并且直接定在三日后午時斬首鎮南候府二公子,一來是警告鎮南候府,二來是告訴百姓跟朝臣他的帝王權威不容挑釁。
聽見皇帝的旨意,百姓還有老臣們都傻了,百姓沒想到皇帝這么剛,還真就不管是非對錯,全憑自己的喜惡來決定,那大商的律法還有什么用?反正都是聽皇帝的,皇帝說你對你就對,皇帝說你錯,你就錯。
老臣們趕緊往宮里趕,原本上午的覲見,皇帝已經松口了,這才不過一個下午,皇帝又變了,不僅沒解決,甚至直接下令處死,且不說這件事鎮南候府二公子有沒有罪,即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啊!皇帝這樣視人命如草芥,不就是應了百姓的說法,就是暴君啊!
只是這次皇帝是不肯再見這幫老臣了,忙著跟鄭淑妃縱情享樂呢。
三日后
王漸榕穿著囚服,手上腳上都捆綁著鐵鏈,一旁的行刑官拿著蹭亮的大刀,就等時辰到斬首。
基本上京都的百姓全都來了,紛紛小聲討論著皇帝的殘暴。
為首的監斬官盯著時辰,剛到,立即下令,斬首示眾。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王漸煬帶著大批家丁趕到,一腳將行刑官踢了數十米遠,監斬官也沒能幸免,他顫顫巍巍的開口“你…你們膽敢抗旨?”
王漸煬沒理他,皇帝派來監斬的官兵還沒鎮南候府的家丁身手好,畢竟家丁也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