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她刻薄狠心,霸道兇殘。
可是,當(dāng)年朱茗是想要她的命!
她不過是想讓她吃點(diǎn)苦頭罷了,沒想到最后卻成了這樣。
不過也好,文昌說過,傷口疼的久了也就習(xí)慣了。
她知道她對上玄仍是余情未了。
畢竟,十幾萬年的朝夕相處之情,怎么能說絕情就絕情,總是要有個過程的。
她的驕傲是絕不允許她向上玄低頭的。
況且,上玄還是那個教會她驕傲的男人!
轉(zhuǎn)眼間,剛剛還人滿為患的月老廟已經(jīng)只剩三人。
元蘅有些莫名的煩躁,他沒事留在這里干甚?
看著就堵心。
元蘅是個不會遮掩自己的人,更何況她也并未覺得需要遮掩,表情自然而然的不好看。
嫌棄厭煩的表情落在上玄眼中,不由得苦笑。
知道元蘅怕是誤會了自己。
雖然他確實(shí)有包庇朱茗之心,可是卻只是不想元蘅對她下手過重,最后又將事情鬧大,白白讓朱茗得了利。
如果讓元蘅親自出手,只怕朱茗只能殘余一條性命已是大幸。
自己下手,雖于朱茗來說看似并無大礙,可像她那般好臉面,重身份的女人,這才是最大的懲罰。
朱茗的存在,于他而言還有些作用。
更何況她如今是冥界之人,身為冥界主宰,在不和元蘅當(dāng)面打起來的情況下,他還是要點(diǎn)臉面的。
元蘅無視上玄,接著向一旁隱身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月老問道,如何解決紅線之事。
他不走,她走,可以了吧!
早點(diǎn)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簡單,帝君只需要先要將那曹家公子的性命救下,不然人死燈滅,便是有一千根紅線也不頂用啊!
然后只要找到那吳浮漓,將拿紅線從她手腕上如今日這般解下,再將擾亂紅線之人給分隔開來,不能讓她再受外人影響。
還有,此生她的命中之人是那位曹家公子。
切記,千萬不能讓紅線的主人與其他人相戀動心。
按照姻緣簿上所寫的過程一一經(jīng)歷即可,避免橫生事端。
這個,想必帝君比我熟。
如有必要,強(qiáng)拆鴛鴦也不是不可以的。”
月老有些心虛的拿著帕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本就是一段普通的情緣,如今結(jié)成了死契,本來就屬于意外,其實(shí)月老也把不準(zhǔn)脈。
倘若真的按照姻緣簿上所寫,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兩人真的還能順利結(jié)成情緣,月老自己是真的不確定。
“要是已經(jīng)動了心又該如何?
更何況我看那曹軒與吳浮離根本沒有絲毫情意,單只憑一根紅線便決定所以,是否太過草率?”
怪道月老先前說話支支吾吾的,她還道他不忍自己辛苦受累,有些良心不安。
原來月老是要我做著剪紅線的剪子,打鴛鴦的棒子,他這良心怕早就被狗吃了。
不就是解個紅線,卻偏要她去拆散一對有情人。
明明與那曹公子解決婚姻便可了事,偏要七拐八扭的將事情搞得如此復(fù)雜,去促成一對面都未曾見過的男女。
莫非,這就是人界所言的天意?
想到了那姻緣簿上的批語
成婚十年,鑄就情誼比神仙!
戰(zhàn)火紛飛,夫妻雙雙比翼飛!
對于人間的凡人來說,月老想讓誰在一起,他們最終一定會在一起,或許會經(jīng)歷許多的挫著磨難,但結(jié)局一定是月老想看見的。
月老是聽從天道,所受天命的,那么天道又是如何想的呢?
更重要的是,她又不是月老這個冷心神仙,手底下不知拆散過多少情緣。
那凡間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