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背對著月老,腳也不停的向門外走去。
滿是戲謔的調(diào)笑話,幽幽的傳到身后苦著張臉的月老和面帶微笑的上玄耳中。
待回過神來,只留下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這月老廟中回蕩,瀟灑不羈的背影自有一股風(fēng)流韻味。
這元蘅帝君果真是個禍害人物?。?
“既如此,月老有事先忙,我便不再叨擾了!“
留下這么一句話,上玄就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消失在石桌旁。
月老仔細(xì)一看,赫然是往著元蘅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禁搖了搖頭,問這世間兒女情,自古最是傷心歡喜地。
看來便是這冥界之主也免不了俗。
我老頭子還是好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等著再過個幾萬年退休養(yǎng)老吧!
“蠻蠻!”
元蘅還未踏出一重天,身后就傳來上玄如水滴清泉般的聲音,帶著幾分沉穩(wěn)和清透,讓原本元蘅略顯煩悶躁動的心情莫名的平復(fù)了些。
嘁,不就是聲音好聽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的聲音也好聽!
元蘅可不會顧著面子停下腳步,然當(dāng)做沒聽見,自顧自的往前走。
可是連元蘅自己都沒注意到,她那下意識放慢的腳步,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
對于上玄,元蘅骨子里有的不僅僅是愛,還有尊敬和佩服。
他在她的一生當(dāng)做充當(dāng)過各種角色――父親,兄長還有愛人甚至是師傅。
他教會了元蘅很多東西,塑造了元蘅的骨,元蘅的筋,將她從一個懵懂稚子變成了一個血肉豐滿的活人,有了獨(dú)立成熟的思維方式,也懂的了這世間的七情六欲。
她永遠(yuǎn)做不到對他無情!
元蘅會不顧任何人的意見或者臉面,但她一定不會用這種方式對待上玄。
她敬重他,也埋怨他!
不會對他咄咄逼人,更做不到刀劍相向,只能冷臉相待,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保持一定的距離,就這樣不近不遠(yuǎn)。
一個轉(zhuǎn)眼,上玄就到了她的面前。
長身玉立,修如墨竹,面若暖陽,淺笑帶風(fēng)。
嘴角含著淡笑,如沾了蜜糖一般甜,清淡的的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總是先帶三分笑。
與那長長的睫毛交相輝映,似有無數(shù)未知的東西,想要將她吸進(jìn)去。
里面有著她永遠(yuǎn)不懂的深沉微波,徐徐的向四周擴(kuò)散蕩漾,藏著他滿腹的心事。
當(dāng)他這么看著你時,你就是那最耀眼的太陽帝星,似乎滿六界最珍貴的東西都比不得你,里面盛滿了綿綿的情意。
那是元蘅以前最喜歡的樣子!
她總愛趁他不注意時親親他的眉角,或者待他睡著時拿著肉嘟嘟的小手指去刮他長又黑的睫毛。
小扇子一般,整齊又帶點(diǎn)微卷,可好玩了!
有一段時間可把她羨慕壞了,天天照著鏡子與他對比,最后還是上玄無奈的笑著安慰她
“待蠻蠻長大以后定然會比我的好看?!?
“真的?”
天真的元蘅抬著小腦袋,有小手拖著下巴,眼里帶著光。
那雙明亮的眼眸充滿了不諳世事的疑惑和對上玄毫無保留的信任,粉白色的唇像初開的花瓣,便是不笑也是甜的。
還有一次她莫名其妙的覺得他的鼻子太挺,觀察了好幾天,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伸出一只肉呼呼的魔掌,拍了下去。
元蘅當(dāng)時年紀(jì)雖然小,但本體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上古魔神,上玄被她那一拍,差點(diǎn)疼的連眼淚都飚出來了,一張俊臉都有些僵硬了。
連著幾天都學(xué)著紫微那副面癱臉,面無表情,不敢動彈。
把元蘅嚇的可慘了,抱著上玄的脖子就哇哇的大哭。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上玄罰她不是,不罰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