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無極進來時,發(fā)現(xiàn)元蘅和上玄兩人極為收禮的跪地對坐,中間隔著一張茶桌。
只是元蘅的眼睛有些泛紅,看起來倒像是哭過的,上玄依舊是一副往常的模樣,正經(jīng)溫和的不得了。
可是無極沒有心情管他們是否在鬧矛盾,反正以前這種事在太陽帝星也常常發(fā)生。
無極先前被太陰的匕首刺了一刀,看似無礙,但是那把匕首是扶司馬特制的,如何能是凡物,后面又氣血逆行,悲傷過度差點走火入魔,身體也虧損嚴重。
可是此時他也顧不得身體了,直接跑到元蘅面前,赤著眼眶,問道
“元蘅,你可知道……太陰她已經(jīng)道隕!”
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無極真正想問的是元蘅知道太隕的緣由嗎,可是元蘅一看就不是個上道的。
“先前和憶仙會花神宮時聽到了消息,元蘅也是極為震驚。”
元蘅一臉淡定的說道,好像然是一個人無關(guān)者,只是聽說過這個消息罷了。
“元蘅,我們也不要裝模作樣,我只問你一句……太陰的死,你到底知不知道原因亦或者有沒有參與?”
“你若是不知道,為何太陰來到冥都的時候是偽裝成你的模樣,而你帶姜玄元君前往北俱蘆洲求醫(yī)之事我也略有耳聞。
更何況我派人去查過,你是以太陰的身份在北俱蘆洲呆了一個月,這又是何緣故?”
元蘅這輩子最是受不得別人逼迫質(zhì)疑。
她是個死要面子還有著幾分清高驕傲的人,無極若是能好好和自己坐下來商量詢問,她也可以適當?shù)奶嵝阉?
可是這一臉的質(zhì)問和懷疑她是兇手的語氣和表情,讓元蘅那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太陰裝作我的模樣跑到冥都來的原因你真的不知道?
不就是想借著我和上玄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想要瞞天過海罷了。”
“咳咳!”
知道元蘅一旦氣上頭了,理智就會走丟,什么叫做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他們明明實在六界掛了名號的夫妻好嗎!
“太陰為憶仙治病,自然不可能不求取絲毫報酬。
她讓我以她的身份待在北俱蘆洲一月不足為奇。
至于她要做什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的任務(wù)只是待在北俱蘆洲一月。
更何況她走時并未和我說她要來冥都,否則你覺得我會容忍她借著我的名義來冥界做下這等事。
如不是有著天道降罰,只怕沒過兩天整個六界都在流傳我元蘅因為心生不忿,跑到冥都來報復上玄,甚至嫉妒朱茗這才火燒冥殿。
她若是事事都告訴我了,還有你在這尋我麻煩的份?
你有這時間不如先去安置好你天界的冥妃,若是沒有那日上門拜訪,誰知道這件事情還會不會發(fā)生呢?
如今太陰死了,不正是如了你們的心愿了嗎?
再也沒有人能夠說你無極帝君負心寡性,到處討論你無極帝君的趣事,讓你丟了臉面,失了尊榮。
你如今又何苦來裝個長情人,非得要等到人死了才會知道她活著的好?”
“你懂什么?我與太陰幾萬年的夫妻情深,又怎么能是你幾句便能夠說明白的,我若是真的為了面子,又何必跑去北俱蘆洲……
宿心與我又大恩,我也是身不由己。
如今我已經(jīng)將宿心安置好了,往后我和她不會再有瓜葛了,她在天界做她的帝妃,我在這冥界當我的無極,我要陪著太陰……
我也沒有將此事推脫在你身上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太陰到底做下了何時才會引致天道降罰。
你也別怨我拿你做比較。
便是你當初沾染了幾十萬的生靈,如今不也安然無恙,或許是因為你有洛河天書,但這絕對不是主要的原因。
可是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