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沒有,他只是下旨令楊聰安排人將袁應樞等一干貪官污吏押解回京,交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會審。
這擺明了就是要放過袁應樞啊,都察院雖然在張岳掌控之中,但刑部和大理寺基本都是嚴嵩一黨說了算啊,二比一,最后結果可想而知。
嘉靖如此糊涂,著實把楊聰給惡心的不行了,楊聰左想右想也想不通,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怎么辦呢?
有時候,人一旦想不通便會做傻事,楊聰也不例外。
尼瑪,你惡心人是吧,我也惡心惡心你。
他決定惡心嘉靖一下!
至于怎么惡心嘉靖,那自然是在銀子上面做文章。
他上奏的時候并沒有提到抄沒的那些臟銀,因為抄官員的家一般都需要皇上的旨意,他雖然是五省總督,代表著皇上,但是,私自下令去抄這么多官員的家還是有違法度的。
他原本是想著等嘉靖下旨收拾這些貪官污吏了,再謊稱自己是得到旨意之后抄的這些貪官污吏的家,然后再把抄來的臟銀全部上繳朝廷,但是,現在他不這么想了。
尼瑪,這么惡心人還想老子把抄來的臟銀全送給你?
做夢!
他收到圣旨之后,又開始提審那些貪官污吏了,第一個就是袁應樞。
袁應樞這會兒都快被他氣得噴血了,因為自從上次楊聰下令把他關起來之后便沒了下文,接下來將近兩個月時間,楊聰甚至看都沒來看過他一眼,更別說審問了。
這平白無故的被人關了兩個月,誰都會火大不是,所以,楊聰剛把他提到公堂,他便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姓楊的,你以為當個總督便能無法無天了嗎?你竟然敢平白無故將我關押這么久!”
楊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嚴肅的道:“你這是咆哮公堂,知道嗎?按律本官可以命人將你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臥槽,這家伙還是這么狠!
袁應樞聞言,不由打了個哆嗦,打板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大腿粗的木棍打下來,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啊。
這家伙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收拾他了,他要再不識相,那就是傻叉了。
算了,罵幾句也就能圖個嘴上痛快,嘴痛快了,腚卻打爛了,劃不來,他干脆閉上嘴不吭氣了。
楊聰見這家伙老實了,這才緩緩的道:“本官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你貪贓枉法一事朝廷已經核實了,皇上下旨,命本官將你押解回京受審。”
啊!
袁應樞聞言,不由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自從那次本抓之后楊聰并沒提審過他,他也沒交待過什么,怎么可能坐實貪贓枉法之罪?
他忍不住問道:“你,你不會是誆我的吧?”
楊聰不屑的道:“本官有必要誆你嗎?過幾天本官就要安排人押解你去京城受審了,誆你有什么意義?”
這話說的,好像沒錯啊,楊聰完全沒必要誆他啊,要是過幾天楊聰不安排人押解他去京城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