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稍微掙扎掙扎,意思一下就行了,至于這南京戶部尚書之位,真沒什么好爭的,只要能擊敗夏言和嚴嵩,到時候,不管京城六部尚書還是南京六部尚書,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要說演戲,他其實也會一點,他暗自憋了口氣,稍微把臉憋紅了一點,然后又瞪了嚴嵩一眼,隨即便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吭氣了。
這表情,就好像自覺理虧,啞口無言一般。
他沒有開口,鄒守益和聶豹也沒有開口,嚴嵩的黨羽自然也不必再跳出來辯駁了,整個偏殿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寧靜當中。
這就完了嗎?
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呢?
黃錦也陪著嘉靖參加過不少廷議了,一般廷議的時候大家都會各抒己見,好好爭辯一番,哪里像這樣,一人來一句,然后便不吭氣了!
他看了看身邊的太子朱載壡,又轉(zhuǎn)頭往珠簾后面看了一眼,這才尖聲道:“大家還有什么意見嗎?”
意見,那當然是有的,只是不想說而已。
張邦奇依舊是閉口不言,鄒守益和聶豹也沒有吭氣,整個偏殿再次陷入詭異的寧靜當中。
黃錦又轉(zhuǎn)頭往珠簾里面看了一眼,這才便附耳低聲跟太子朱載壡說了幾句。
這就完了嗎?
太子朱載壡驚訝的掃視了下面的朝廷重臣一眼,這才用稚嫩的童音朗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了,那就按內(nèi)閣首輔夏言提議,調(diào)南京戶部尚書張時徹任南京刑部尚書,遷戶部左侍郎左侍郎鄢懋卿任南京戶部尚書,即刻擬旨,交內(nèi)閣頒布吧。”
這就完了嗎?
嚴嵩都忍不住偷偷瞟了張邦奇等陽明一脈的官員一眼,他著實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這么輕易認慫。
要知道,那天早朝,他一石三鳥之計被定國公徐延德給攪和了之后,他可是做了一番充足的準備。
兩只鳥都飛了,這最后一只鳥,南京戶部尚書之位,他自然要想盡辦法撈手里。
為此,他特意借進獻青詞之機暗示了嘉靖一番,他們之所以搶奪南京戶部尚書之位,是為了擴充西北邊軍,一舉擊潰北元余孽呢。
嘉靖果然如同他料想的一般同意了鄢懋卿接任南京戶部尚書之議,但是,陽明一脈的表現(xiàn)卻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幫家伙,什么意思?
難道楊聰一隱退,他們就沒一點斗志了嗎?
這樣也好,只要陽明一脈慫了,這朝中就沒什么人敢跟他作對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偷偷的瞥了一旁的夏言一眼。
嘿嘿,既然陽明一脈慫了,楊聰也無意官場了,那么,接下來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