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卿原以為,按著這幾日的修習進程,很快便能學中階神術了,可不曾想接下來的日子,閻正仍一直停留在教習低階神術,只是攻防交替,每日不盡相同。
候卿想著許是自己神術不精,閻正又行峻言厲,定是覺著自己力所不及,才停滯不前。候卿倒未抱怨,反而加倍刻苦,日修夜練,他本就天賦極高,極擅融會貫通,再加上這般勤修苦練,不出七日,閻正所贈低階土行神籍中的神術皆已不在話下,守御盾亦已得心應手。
到了第十日,當候卿僅憑守御盾便順利過了土靈陣的所有攻擊,閻正縱是已對其天賦能耐有所目睹,還是頗為震驚。不過,閻正仍未開始教習中階神術,而是又贈了低階土行神術秘籍給予候卿,只是這本神籍中有數(shù)百種土靈化物之法。
不過候卿只用了三日,便將這本神籍亦學了個通透,且他還憑著自己的悟性,舉一反三,神籍以外的土靈化物亦能隨心而化。
然而,閻正仍未教其中階神術,道是要穩(wěn)扎穩(wěn)打、奠基至關重要,繼續(xù)每日以土靈陣讓候卿修習攻防契合。
縱是已練得爐火純青,候卿倒是一日也未放松修習,每日一出戒律殿便回寢殿猛修,翌日天不亮再去七色林修習。
候卿平日里在神殿難得能遇見共工,他的寢殿離共工主殿有些距離,且共工甚忙,除了每日教赤嬈神修,其他時候都在主殿內處理不周事物。倒是在七色林中遇著過共工好幾次,共工作為主神,不可教帝裔以外的神族,故而每次遇著,他并不會指導候卿神術,只在一旁默默看著,并隨時保護著那些海棠林不遭池魚之殃。不過候卿如今已非初入不周時可比,即便所控神術超出了其視線范圍,亦能憑心念控制,故而并未讓共工真正出手。
對于候卿的進步,共工亦是頗為驚訝,其天賦已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神術得到了共工的認可,候卿欣喜之余也有些不解,有一次忍不住便問了共工“主神,我的神術究竟修習得如何?我想聽實話。”
候卿自來了不周,都是這般稱呼共工,久而久之,共工的落寞已沉入眼底,難以察覺了。眼下共工見其問得認真,便也收起了平日里那慵懶神情,正色道“你的神術十分扎實,可以說是已然習會了低階神術了。才一月有余便能練至這般,可見你下了功夫,值得肯定。”
候卿眉頭一皺,問道“那為何師父不教我中階神術?只一味練甚攻防契合……”
共工沉吟片刻,道“他性子嚴厲,難免吹毛求疵,不過……因著攻防需耗同等神力,一般無法兼使,故而功防契合確是頗為重要,特別是高階過招,稍有差池,便會處于被動。而若是契合得天衣無縫,甚至可在與高一階神術的對戰(zhàn)中全身而退。”
候卿思忖著,倒是聽了進去,這日見著閻正,便主動請纓,想挑戰(zhàn)防御下中階神術。閻正沉吟片刻,道是要先檢驗其所學,再看是否要讓他挑戰(zhàn)。師徒倆遂對坐下來,閻正取出一縷神識探入候卿經絡。
然而,正當候卿亦凝心聚神之時,突然之間心里一緊,便覺一股危險之感瞬間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候卿體內神力應激匯聚,待其睜眼時雙眸都已泛青,只是霎那間又是感覺到那屏障之感,神力并未完全爆發(fā)出來,候卿仍未神顯!
不過未神顯倒沒有影響候卿催動神力,眼見著一土靈球已攻至眼前,候卿伸手一推,一道土靈索剎那間揮出,不偏不倚擊中了土靈球!然而這次的土靈球卻并未完全被擊碎,候卿要再出一招已然來不及,當下化攻為守,便在其守御盾成形的剎那,土靈球擊在盾上,頓時將守御盾擊了個粉碎!
候卿心里一驚,一招便擊潰了其守御神術,難不成……這是中階神術?!不過候卿本就是愈險愈定的性子,眼下倒并未亂了分寸,剎那間轉守為攻,瞬化出一把土靈錘重重敲在土靈球上!土靈球起了裂痕,候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