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青帝囑咐道:“共工為此行主將,爾等聽令于他,此番意在探查,若發現異樣不必戀戰。”
隨行的神族大多以實力為尊,共工的實力擺在那兒,倒也服氣,何況帝神發話誰敢不尊,眾神皆應聲稱是。
青帝又說了兩句鼓舞了下士氣,共工便率眾神出發了。
路過候卿時,共工迅速看了他一眼,候卿一直覺得心里很是不安,沒來由地有些煩躁,但他不想讓共工惦念,只好壓下心里這股異樣,不動聲色地看著共工一行出了神殿,接著與其余諸神一道,等在殿中。
而這一等,便是三日。
其中青鳥來報兩次,皆非捷報,共工及其他水行上神使了渾身解數,都是徒勞,濃霧依舊不散。
候卿眼皮直跳,心里那股不安感尤甚,費勁力強忍著,才勉強忍住了不管不顧沖出去的沖動,他能感受到句龍的眼神時不時會落在他身上。
到了第四日,殿內諸神亦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論主水之能,共工可媲美水正,再加上跟去的水行上神也都是個中翹楚,竟能讓他們吃癟,那蚩尤和獸族何時有了這般能耐?!
這時重黎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在佐神之中性子最急,幾次三番想要請示青帝,都被句龍暗暗拉住了,最后實在忍不住,兀自旁敲側擊地小聲嘆了句:“也不知諸位帝神那里眼下如何了……”
不出意料地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過等到第七日,仍沒有任何消息,派出去的青鳥更是有去無回,其他佐神也不淡定了,便連句龍都想要請示青帝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幾位上神的氣息,正在疾速向神殿而來。
殿內諸神頓時都神情一凜,候卿急不可耐地往神殿后方走,片刻后便見應龍、燭龍還有一個他并不認得的神將跌跌撞撞地倉皇而入!
三神皆受了不小的傷,候卿連忙向他們身后看去,卻再不見其他神族身影了,心里便是一沉。
立即便有神兵將他們扶到佐神玉階前,按理應先去偏殿治療,但眼下十萬火急,自是向青帝及佐神們匯報情況要緊。
只是他們都傷得頗重,臉色慘白一時有些說不上話來,青帝見狀,隨手一揮,親自設下了守御界,為他們療傷。
三神受寵若驚,哪敢心安理得地療傷,連忙強打起精神,應龍傷勢較其他二神要輕一些,遂由他先開口,只是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聲音也有些沙啞,“那霧……咳……并非水汽,更似是……極微小的顆粒,附……附著于萬物,水系神力……咳咳……奈何不得……”
說著他指了指身旁候卿不識的那位神將,接著道:“風后神將已琢磨出法子,可讓……咳咳……讓神器指向南方,由此……咳咳……在霧中不迷失……”
叫風后的神將接話道:“正是,見消不了霧,我們便……便決議闖過去看看……”
帝神的守御界非同尋常,風后在其中恢復了這一小會兒已緩過了勁來,咳了兩聲又接著說道:“因恐霧中會有埋伏,怕打散了陣形被困住……咳咳……我等入霧前皆以神識索互相牽連……而進入大霧后,我等果真遭了襲,卻不曾想……”
風后說到這頓了頓,覷了一眼句龍,露出了為難之色,看得候卿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幾乎要溢出來。
重黎最是性急,被這么吊著胃口就有些繃不住,也顧不上青帝也在場,忍不住道:“十萬火急的,神將不用吞吞吐吐,讓帝神好等!”
風后一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礙于重黎的身份也不敢發作,只是突然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地說不上話來。
燭龍翻了翻眼皮,他傷得最重,加上本來就舊傷未愈,即使有青帝的守御界也一時半會緩不過來,想要說上兩句也沒力氣,便索性還是閉目養神。
這下只剩應龍能交待了,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