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讓帝神等著他們恢復了再報,于是斟酌著說道:“大霧中伸手不見五指,場面有些混亂……神識索都被砍斷了,我等陣形也都被打散,憑著神識感應,攻擊我等的……是……是共工!”
候卿乍一聽,有種被天雷轟了的感覺,只覺得心里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震得他懵了半晌。
而在場諸神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繼而有些顧不得場合了,都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他們不知內情尚且如此,知曉內情的青帝和佐神更是五味雜陳!
若共工反水,那先前的那些猜測又是怎么說?他是故意引君入甕,還是在進入迷霧后才出了變故?
可不管從哪方面想,都會有些想不通,故而青帝及佐神都是面色沉重,卻沒有吭聲,心里都轉過了無數個念頭,試圖將這千頭萬緒理出個所以然。
只是與共工同來的候卿又成了焦點,不管知不知曉內情的,眼下都將視線鎖在他身上,好像能從他身上看出些端倪來似的。
而在一開始的愣神過后,候卿原本心里那些憂慮不安倒隨著這一震給沉了底,故而此時倒反而冷靜下來了,事關共工,他也顧不上規矩了,沉聲問道:“敢問神將,何以認定是父神所為?”
重黎看了三位神將一眼,見他們似乎沒有要作答的打算,也知候卿沒有神職神微言輕,連忙幫腔道:“這事怎么看都有些說不通,我也有些好奇,可瞧仔細了?會否是甚障眼法?”
應龍本不屑答候卿所問,但重黎身份不同,于是答道:“我等并未親眼所見,是依據神識索辨認的。”
候卿卻眉頭一緊,接著問道:“方才您說神識索都斷了?”
這話里透著質疑,應龍不由面色一沉,“斷索亦有神識殘留,共工的神識強悍,足以辨認。”
“是攻擊在前,還是斷索在前?所有的神識索是一齊斷的?按您的感應,父神是只攻擊了您三位,還是同時攻擊了整支神軍?是否只有父神一個在攻擊?其余上神如何了?”
候卿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應龍實則也有些答不上來,這其中確實有些關竅沒有想通,都被候卿問了出來。
他們當時完不是對手,疲于招架逃命之下也無法細究,爾后便被架著來上報了,應龍也知蹊蹺,但他因是黃帝愛將,素來受追捧多,眼下被一個沒有神職的黃毛小子問得下不來臺,就有些惱羞成怒,又有些懊惱風后及燭龍獨善其身,語氣便有些不善,“并非按吾感應,風后神將及燭龍主神也感應到了,若吾等三個都感應錯了,也是稀奇事!當時混亂不堪,吾等又都受了重傷,恕吾不才,無法事無巨細那般留意,早知該由爾去,倒能真相大白了!”
候卿卻好似渾然不覺應龍的脾氣,也沒打算就此打住,對著三位受傷的上神一揖,接著問道:“就諸位神君對父神的了解,覺得父神可有此能耐,將一眾上神及帝神神兵打得措手不及?”
應龍被問得一噎,三神面面相覷,共工是厲害,可按理說也沒到這般程度,細細想來,確實出乎他們的意料。
“當初那些叛神也厲害了不少,獸族許是有什么法子能提升靈力也未可知。”
此話一出,眾神都是一愣,倒不是為這句話,而是這話竟是句龍說的!
候卿都有些發怔,攥緊的指節都白了白,句龍也不偏不倚得太過了吧!
他想了想,還是回道:“獸族可能確實有提升靈力的法子,但估計也是有限度的,若能提升到這般程度,所有獸族豈不都能成了四兇?”
這話倒也在理,句龍微微頷首,又轉而對應龍道:“諸位神將是依據神識判斷的,若神識被篡改了呢?”
應龍一怔,一時有些弄不清句龍的意圖,一旁的風后卻搖了搖頭,道:“這神識實在太過逼真,幻術能騙過我等的神識索,著實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