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江湖酒館,張銘坐在窗前,右手撫摸著小七的額頭,這夜似乎一點也不靜,他總有些心神不寧。
最近實在是沒什么事做,總是一個人呆著,連本能看的書都沒有,好在明天能去打理一下菜園,要不然真就有點無趣了。
警告!警告!宗師之境……
“否。”張銘挑了挑眉。
沒想到這么晚的還有人來,而且又是一個宗師境的高手,這個世界的宗師這么不值錢了嗎?
張銘從樓梯走下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宗師境的大修行者。
“這不是白天那老仆嗎?“
張銘皺了皺眉頭,白天他就感覺這人賊心不死,沒想到還真來了。
這老仆便是跟在江柔身邊的張伯了,怕是來者不善。
張伯看向了走下來的年輕掌柜,他白天的時候便打算著今晚過來的,只是礙于自家小姐的緣故,所以才沒有貿然上前。
張銘走到柜臺前,平靜的說到“要喝酒的話明天再來吧,今天要打烊了。”
張伯訕笑一聲,搖頭說到“老夫不是來喝酒的,老夫是來買酒的。”
張銘抬頭看著他,果然如此,這老仆確實是來找麻煩的,白天不好出手,現在晚上一個人來了。
“買?你這個詞用的很好,你就不怕你家小姐知道?”張銘冷冷的看著這老仆,倒不如說是‘搶’的好。
“小姐是小姐,老夫是老夫,這不同。”張伯道。
張銘點了點頭,當是認同了他的話,于是便笑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買?”
張銘本就是個面癱,這一笑起來比哭都還難看,反而是感覺有些詭異。
張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目光變的冰冷,他緩緩開口說道“我不要多,十壇足以醫治我家小姐的病。”
張銘面色平靜,實則心里已經在大罵了。
十壇?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不說別的,張銘也拿不出十壇酒來,上次攏共也只釀了七壇罷了。
“這樣嗎。”張銘嘀咕了一聲。
這老仆也不算壞,為了自己家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也還算可以理解,只是他張銘可不是拿來成全別人的,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
張伯挑了挑眉,上前一步說到“我家老爺一向以和為貴,當然老仆我也很推崇這一點,十壇酒,只要你拿出來,我便不為難你。”
“把酒拿來!”張伯低呵一聲,宗師境威壓朝著張銘襲去。
“威脅我?”
張銘見狀也不打算玩下去了,這老頭確實有些過分了。
張銘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深邃的眼眸與之對視,他嗓音沉沉,說到“我實在不明白,你哪來的膽子,敢在我這里鬧事,就憑你那宗師之境嗎?”
張伯瞳孔猛縮,暗道一聲不妙。
他一開始便覺得這掌柜的不對勁,但是后面見他一直沒什么表示便以為只是普通人,但剛才一番話,明顯的表示了這少年有所依仗。
怕是要栽了,不管怎么樣,他也沒有退路了。
只見他神色一緊,索性先下手為強,五指呈爪狀,朝著張銘的腦袋抓了過去。
“還敢動手?”張銘躲都沒躲,反而是微笑著看這老頭。
“錚。”
三尺青峰出竅,帶著凌厲的劍勢。
張伯一驚,想要收爪,但只見劍光一閃,隱約之間,他看到一柄長劍劃過了他的手腕。
“噗。”
張伯吃痛,他忍著不讓自己發出慘叫,手腕上鮮血直流,面色痛苦。
他的手筋被挑斷了!
“你……”張銘面色猙獰的抬起頭,右手不停的顫抖,剛才那股劍勢讓他有些心有余悸。
張銘平靜的看著他,在他的身旁懸著一柄長劍,上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