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沒有沾上一滴血,只是因為太快了。
張伯現在知道了,原來自己之前根本就不是錯覺,這少年是真的有恃無恐,自己一個宗師之境,在這少年面前恐怕真的不算什么。
“所以,你家老爺就是這么教你的嗎?”張銘嗤笑道。
張伯沒有說話,他有些后悔得罪這個少年了,這少年實在是太詭異了。
張銘冷冷的看著他,身旁的長劍微微顫動,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命令,三尺青峰刷的一聲便插回了柜臺后墻上的劍鞘之中。
張銘平靜的說到“斷你一根手筋,回去找個好點的大夫,酒館要打烊了。”
話音剛落,張伯只感覺前方傳來一股強大的推力。
砰的一聲,張伯直接飛出了酒館,落在了酒館外的空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張伯伸出左手穩住身形,他的嘴角流出一行鮮血,那股推力讓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砰?!?
酒館的大門關閉,張伯抬起頭愣了愣的看著這一幕。
“從今往后,不得踏入酒館半步?!睆堛懙穆曇魪木起^內傳出。
張伯左手捂著胸口,右手還在流血,他舒緩了一下氣息,對這酒館的大門,顫顫巍巍的答應到“是…是。”
張伯害怕了,他從未見過這么恐怖的人。
自己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上,還被打成了重傷,這掌柜好心留了自己一命,他也不會不識好歹。
那一劍實在是太快了,他一個宗師之境的大修行者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那不是劍氣,只是劍勢就已經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稍微穩定了傷勢,張伯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起路來像是一瘸一拐的。
官道之上
那落魄的老仆捂著手,朝著建安城的方向走去。
現在他的樣子倒像是一個乞丐,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
他不是張伯,他只是一個老仆罷了。
張伯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遠處的酒館,輕聲道“多謝。”
多謝不殺之恩。
…………
張銘已經上了樓,對于這老仆他沒下死手,只是斷了手筋,這已經足夠了。
“主仆情深吶?!睆堛戉止玖艘痪?,熄滅了一旁的油燈,為自己蓋上了被子。
小七睜開眼睛,昏昏沉沉的從窗臺上跳了下去,又跳到了張銘的床上,找了個暖和的地方爬下來繼續睡覺。
“小七,你是不是沒洗腳?”
“喵?”
“下次再不洗腳我就扔你去睡米缸!”
“喵嗚?!?
黑暗之中,一人一貓緩緩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