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師死了,卻留下了眼前的這架長琴。
或許,這青楠長琴也如那樂師一般,是為不朽,若非如此,豈會流落四十載未曾損壞。
張銘搖了搖頭,嘆息道“要是再有個十萬人,說不定真就沒有改朝換代的事了。”
不過他仍有些疑惑,那晉王蕭何到底是有何本事。
晉王從太原一路打到長安居然都暢通無阻,說的迷信點,倒是有些像受天命眷顧一般。
一個王爺,靠著十萬人就打穿了整個大陳,這都快能寫一本書了。
甚至都有些玄幻。
張銘對彈琴還是很有興趣的,這青楠琴也是萬眾無一的長琴,他有時無聊也可以學學這長琴到底是如何彈奏的。
也好打發時間。
……
酒館里的眾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語。
書生和蠻子如往常一樣斗嘴,江柔有好幾日沒有喝到梅花酒了,倒是有些想念。
酒館門外
張伯仍舊坐在那臺階上,背對著酒館。
不過今日,倒是有人陪著他坐在了那里。
那人喚做木福,年過半百,滿頭白發,胡須剃的干干凈凈,原是公孫家的大管家,年老遲暮之后做了車夫。
“朋友,為何不與你家小姐進去喝酒?”木叔開口問道。
張伯扭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到“我進不去。”
木叔只是干笑了一聲,也沒再問什么。
沉默了片刻。
木叔忽然又開口說到“我與你說個故事吧,如何?”
張伯扭頭看著這位滿頭白發的車夫,沒有說話。
木叔笑了笑,開口說到“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話說多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位玩刀的厲害人物,年紀不過十余歲,卻厲害的打緊,連敗幾大江湖老手,有了不小的名聲。”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刀法這么厲害的一個少年,連刀都不練了,最后卻跑去學了什么拳法。”
“朋友你說好不好笑,呵呵。”木叔干笑兩聲,看著身旁這位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
張伯面色平靜,開口道“確實挺好笑的。”
張伯頓了頓,接著說到“既然如此,我也跟你講個故事吧。”
“哦?”木叔有些好奇了起來。
“當年有個厲害的少年,孤身投戎,十七八歲就上了戰場,殺了幾個人,賺了軍功,最后進了那秘諜司,不過幾年時間,便成了秘諜司中第一人,但誰知道,才過了沒多久……”
張伯笑著看著眼前的木叔,繼續說道“皇帝換人了,那人也成了喪家之犬,不知道逃到了那里。”
木叔的眼睛瞇了起來,但臉上還是一副微笑,他開口道“不知朋友是從哪來聽說的這個故事。”
“道聽途說。”張伯道。
“這樣啊。”木叔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那你那故事又是從哪來?”
“老夫也是道聽途說。”
兩個暮年的老者坐在臺階之上,說了兩個故事之后便沒再說什么話。
酒館里爭吵的聲音不斷,吳蠻子與那書生劃拳輸了。
吳蠻子看著眼前的這杯游人醉,在猶豫喝還是不喝。
“喝!臭蠻子,別說話不算數,你莫不是怕了?”宋書生笑諷道。
“怕?老子會怕?喝就喝,不就是一杯酒嗎。”
吳蠻子舉起那游人醉,又猶豫了。
吳蠻子想了想,最后還是喝了下去,游人醉喝一杯倒是沒什么事。
“舒服。”吳蠻子贊嘆一聲,也是因為這是第一杯,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痛快的就喝了。
“再來再來!”吳蠻子揮起了手,想著要再贏回來。
“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