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顧青山喝完了那酒壺中最后一杯酒,嘀咕了一句“他這一走,江湖與朝廷說不定會成為一灘渾水。”
玉玲瓏沉默不語,這件事江湖朝廷能置身事外的人少之又少,青雨樓必須早做打算。
梁書榕就算不想爭這皇位,都會有人推他上去,若非如此,當年為何會有洪輕羽救他出宮的事情,又為何會有燕北安來這江南。
他若是想置身事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銘大概聽懂了些,他對這些事情并不感冒,那是江湖上的事情,自己也不算是江湖中人,只不過是一個酒館老板罷了。
“梁書榕得有四十多歲了吧。”張銘嘀咕了一句。
這江湖是攤渾水,這樣的事情,居然要等四十年才來做。
顧青山漠然,說到“如果沒有十三年前的那件事,說不定那時候梁書榕便已經被推上臺了。”
玉玲瓏道“只是不知道,站在那背后的人會是誰。”
“四十多年前的事,要查起來,幾乎是查不到,還有那次魔門的大清洗,江湖人銷聲匿跡的人太多了。”顧青山道。
張銘眨了眨眼,問道“你打算參一腳嗎?”
顧青山搖頭道“我沒那本事。”
這次的事情算可是神仙打架,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顧青山了,若是以前,他還會有想法,現在就算了。
過了一會顧青山與玉玲瓏便起身告辭了,今日公孫羽他們也沒來。
酒館又變的空蕩蕩的。
柜臺前的張銘摸了摸自己被劃傷的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好,那長琴真不能隨便彈了。
小七趴在柜臺旁啃著花生,它也不怕牙疼,一直啃到現在都沒有停。
手受傷,張銘也不能彈琴來打發時間了。
“又沒意思了。”張銘撇了撇嘴。
張銘摸了摸下巴,跑到樓上拿出了筆墨紙硯,“還是寫點東西吧。”
“劇本?嗯,這個可以。”
當然也不是隨便寫寫,前世他還記得一些豫劇的劇本,不過得一點點回憶,一模一樣估計沒辦法辦到,只要差不多就好了。
一筆一劃,張銘時不時停下筆思索,接著又下筆寫兩個字,這是個費腦子的事情。
這第一篇,他寫的是《桃花庵》,唱的是一段跨越十六年時間的悲歡離合。
桃花庵這是豫劇的曲目,但這個世界卻沒有,雖然建安城內最多的是唱閩劇的,但也有唱豫劇的,只是與前身的豫劇想比有些差別,不過差別不大。
張銘打算寫出后那到那勾欄里,他想聽聽這個世界上的人唱出桃花庵會是怎么樣的。
主要,還是因為有些懷念吧。
又是摸魚的一天,唉,真是枯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