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早啊。”
公孫羽照常來酒館喝酒,今天倒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人來了。
顏宇寒回過頭,見了公孫羽不由得驚呼道“師哥?”
“宇寒,你怎么在這?”公孫羽楞道。
張銘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兩人道“你們認識?”
“認識。”公孫羽點頭道。
公孫羽在書院的時候有些朋友,顏宇寒便是其中之一,因為顏宇寒作了一首爛詩,公孫羽說了兩句,兩個人便認識了,說起來也是不打不相識。
公孫羽年長顏宇寒幾歲,在書院里的輩分也比顏宇寒大一翻,自然就是師哥,而公孫羽離開書院之后,兩個人也沒斷了聯系,時不時會邀著閑逛。
“今天只有你一個人來嗎?”張銘問到,平時公孫羽可不會一個人來。
公孫羽點頭道“明日便是雙七了,書生他們都在做準備,我也是忙完才過來的。”
“這樣嗎……”
“不說這些了,先喝酒。”公孫羽從懷里摸出了銀子,放在了柜臺上。
顏宇寒倒是感覺有些奇怪,于是便問道“師哥,這酒很好嗎?”
“你不知道?”公孫羽解釋道“看來你是沒喝過吧,喝了你就知道了,再上一壺,算他頭上,可以吧。”
“可以。”張銘道。
公孫羽又付了八兩銀子,張銘收了銀子便去打酒去了。
“這怎么能行。”顏宇寒算是聽出來了,公孫羽這是要請他喝酒。
公孫羽笑道“你還怕我沒銀子嗎?”
顏宇寒不好意思拒絕,因為他知道公孫羽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但總歸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沒過一會,兩壺梅花酒就被端了上來。
公孫羽拿起了酒壺,見張銘還沒走遠,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于是便道“對了,那鵲橋仙是張兄所作嗎?”
張銘回過頭,毫不猶豫的答道“不是。”
“呃……”顏宇寒本想說些什么,但沒想到這么居然沒有承認,到嘴的話也沒說的出來。
“怎么?”公孫羽疑惑道。
顏宇寒連忙搖頭道“沒什么。”
“不是張兄,那還會是誰呢?”公孫羽摸著下巴思索著。
顏宇寒看了一眼公孫羽,心道那除了掌柜還能是誰。
公孫羽搖了搖頭,嘀咕道“管他呢,喝酒喝酒。”
顏宇寒拿起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公孫羽倒了杯。
“梅花酒比較溫潤,若是在冬日里喝最為合適,今天倒不是很合適,試試?”公孫羽道。
“好。”顏宇寒答應一聲,隨即仰頭喝下。
當顏宇寒喝過之后,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公孫羽這般不在乎,這酒賣八兩銀子,當著是值了。
酒似春風般溫潤,暖意如朝陽。
顏宇寒有些癡了,倒不是醉了,是因為這酒,實在是太好了。
公孫羽看著顏宇寒笑道“如何?”
顏宇寒回過神來,眼中仍余些震驚,答道“……人間仙釀!”
兩人杯碰杯,不知不覺之間一壺梅花酒便喝完了。
張銘見他們喝完了酒,于是便走了過去。
張銘找公孫羽道有些事情,主要還是因為那戲本,上次去戲場人家門都沒讓他進。
“我這里有點東西,能幫我出手嗎?”張銘道。
公孫羽道“什么東西?”
“戲本,勾欄戲本。”張銘道。
公孫羽有遲疑道“戲本?張兄自己的寫的?”
“算是吧。”張銘道。
張銘走到樓上將那抄有《桃花庵》的戲本拿了下來,給了公孫羽。
公孫羽看了看這戲本,片刻之后才開口說道“我不懂勾欄戲,評不了好壞,張兄你打算賣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