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早晨起來張銘收拾了一番酒館,準備今天去建安城里湊個熱鬧。
小七自然也遭了難,大清早的便被張銘給喊了起來,仍是昏昏欲睡的。
“喵?”小七感覺自己忽然被提了起來,有些迷茫的回過頭,看到的是張銘的那張臭臉。
張銘兩只手將小七提起,說到“我給你買的新衣裳都沒怎么沒穿過,正好今天過節。”
“喵?喵嗚!!”
……
一陣慘叫聲中,小七身上被套上了衣裳,張銘將扣子扣好,看著有模有樣的。
盡管它及其不愿意,但是張銘怎么可能會放過它,這就叫貓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錯。”張銘點了點頭,還算滿意,打算就讓小七穿著這一身出去。
之后張銘走到了柜臺前,拿出了筆墨紙硯,打算寫個告示貼在墻上,不管酒館的客人有多少,貼個告示總歸是不礙事的。
今日七夕,掌柜請假,酒館關門一天,喝酒請明日再來!
張銘滿意的拿起了紙張走到了門口,貼在了墻上。
他扭頭看向了正坐在柜臺郁悶的小七,開口道“走了!”
“喵。”小七抬起頭,叫喚了一聲蹦蹦跶跶的從柜臺上跳了下去,一下子撲到了張銘的懷里。
“砰!”
張銘撫摸著小七,伸出手關上了酒館的大門。
小七穿著衣裳時不時扭動一下,這衣服屬實是不舒服,但也乖乖的待在張銘的懷疑,不敢造次。
過節什么的小七不懂,它只知道今天估計只能在張銘懷里睡覺了,去不了別的地方了。
………
………
進了城,張銘照例去上次的客棧開了間房間,隨后便帶著小七出了客棧。
比起前幾日,今天確實要熱鬧不少,最為顯著的一點便是街上的小販。
叫賣聲更加大了,賣花燈的小販換做了天燈河燈來賣,更有擺弄筆墨寫字的,各式各樣,數不勝數。
無論是大街還是小巷,都是一派熱鬧繁華景象,平時不甚熱鬧的街道也都是人流涌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悅。
街道上孩童們的嬉鬧聲、商鋪小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張銘來的早,倒沒什么事情,于是便打算再去聽聽戲。
到了勾欄,張銘抬頭望去,見臺上是在說書,說的倒有些意思,于是便坐下聽了起來。
“喵嗚。”小七見又是這個地方,有些不情愿了。
張銘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說道“上面是說書,不是唱戲,不難聽。”
“喵……”不管怎么說,小七就是不喜歡待在這里。
臺下看客無數,有老有少,大多都在說著小話,猜一猜上面的說書人要說個什么故事。
臺上擺著一張木桌,桌上放著一碗茶水與一塊醒木。
說書人頭發黑白,不過知命之年,身穿大褂,腳踩一雙黑布鞋,手拿折扇。
“啪!”
醒木一拍,臺下眾人回神,眼神清明,看著臺上。
醒木拍下的那一刻,張銘心中也是一顫,以前沒聽過評書,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醒木如此厲害。
“無情歲月緊緊催,有限光陰去不回,人生難得幾回醉,管他是是與非非。”
“紅塵悲歡離合,人世離愁別緒。”
“今天給眾位說一段江湖恩怨。”
“啪。”說書人折扇拍桌,舉手投足之間皆有神氣,繼續說下“話說多年前北邊戰亂,北漠入侵,朝廷派兵鎮壓,而在江湖上有一個人,孤身赴北,驍勇無敵,不是軍中人,卻更勝軍中人。”
“江湖上的人喚他做蘇狂人,手持長槍,于那北邊戰場上殺出一條血路。”
說書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