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張銘也不至于一直開到關門。
張銘端上了酒,坐在了一旁。
小七跳到了他的懷里,平日里都是在柜臺上躺著,最近則是喜歡呆在張銘的懷里睡覺。
今晚上有人三人來喝酒,石大,郭瀟與劍五。
石二跟著顧青山建安城里玩了,石大不怎么愛逛,晚上便來酒館里喝酒。
石大看向郭瀟,問道“郭先生,江湖上最近還有什么厲害的人嗎?白日里聽你說起那梁書榕,我有些好奇這江湖上的事。”
“江湖上能稱得上趣事的事情可沒多少。”郭瀟道,“要說厲害人物,最近似乎也沒有,不過邊塞倒是出了個猛人。”
石大給郭瀟倒了杯酒,洗耳恭聽。
張銘坐在一旁,自然也算是聽客之一。
郭瀟喝的紅光滿面,只當是說來熱鬧,“那人被喚做銹刀客,臉上有一道疤痕,拿著一柄銹跡斑斑的長刀,每日徘徊在那邊域北漠,殺盡宵小之輩……”
張銘聽著,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個面帶疤痕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風沙漫天。
邊塞多了一個銹刀客,手持一柄銹刀,所到之處,宵小退散。
眾人都稱他為銹刀客,卻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曾有人問起,銹刀客也不曾回答,冷峻無比,幾日下來,這邊塞的強盜宵小被殺了不少,皆是銹刀客所為。
那強盜頭子本是宗師高手,在邊塞靠著搶劫為生,聽聞此事后親自出馬,結果被那銹刀客一刀便斬去了頭顱。
自那以后,誰也不敢再招惹銹刀客。
黃昏日落,風起沙揚,背著銹刀的人坐在大漠之上,看著前方那一輪圓月。
他摸出腰間的酒囊,灌了一口酒,繼續盯著前方,這大漠,一眼望不到盡頭。
眾人稱為銹刀客,可終究是比不上那個使槍的人,這是他第一次來這北漠,也不知要留到什么時候。
他比誰都明白,殺蘇狂的人不會是他,也不會是蘇檀兒,必有一個人在操作全局,可這又如何?蘇狂還是死了,誰殺的又重要嗎?
欠下了就是欠下了。
習了十六年的劍,他終于又重新拿起了刀,來此不是為了還清欠下的,只是因為想來。
想來看看這邊塞的無邊大漠。
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會坐下,看著天邊落下的太陽,再喝兩口酒,對他來說這是一種享受。
風沙未曾吹迷他的眼,三百里黃沙,他看的更是清清楚楚。
“我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