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張銘才熄滅了酒館的燈火,抱著小七準備上樓去休息。
“叩叩。”
可就在此時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張銘本以為是他聽錯了,但門又被敲響了兩次。
懷里的小七已經(jīng)陷入了熟睡,張銘也不打算去開門了,只是對門外輕聲道了一句“酒館已經(jīng)打烊了,喝酒明日再來。”
“叩……”
敲門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敲門聲也止住了。
張銘見門外沒了聲音,想起來卻有些詭異,平時這個點可沒有人來喝酒,而且這人只是敲門,也沒說話。
將小七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后,張銘拿起桌上的油燈重新回到了樓下。
張銘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外面確實站了一個人,只是黑夜里看的不是很清楚。
要是在別處,張銘確實有些心虛,可這里是酒館,還沒幾個人能難為到他。
“咯吱。”
推開酒館的大門,張銘也見到了門外人的全貌。
老漢身形傴僂,穿著破爛,臉上滿是污垢,手里提著東西用油紙包裹著。
“你是誰?”張銘皺眉問道。
胡老漢嚇了一跳,似乎是覺得打擾到了張銘,立馬就低下頭好像是道歉一般,“……善人,老漢打到善人歇息了。”
“善人?”
聽到這個稱呼張銘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他便反應(yīng)了過來。
“等等…你是當初那個留了兩枚銅錢的人?”張銘道。
胡老漢聽到這句話似乎有些欣喜,連忙說道“原來善人還記得老漢我。”
張銘看了一眼這個老漢,比起之前消瘦了不少,之前是一身破爛,穿著草鞋,現(xiàn)在依舊還是如此。
外面寒風吹的胡老漢直發(fā)抖,張銘見了立馬說道“進來說吧。”
“不了不了,老漢身上腌臜怕臟了善人的地方。”胡老漢連忙搖頭,將手里用油紙包裹著的東西遞給了張銘,說道“老漢我是來感謝善人當日的收留之恩的,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還請善人收下。”
“先進來。”張銘抬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把就將胡老漢拉近了酒館里。
“誒…善人,善人,這……”
胡老漢本不想進酒館里的,可被張銘硬拉了進來,一路被張銘請到了桌前坐著。
“你先坐著,我先去把燈點了。”張銘吩咐道。
“這……”胡老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他只是有些嫌棄自己身上太臟了。
點了幾盞油燈,酒館里亮堂了不少。
胡老漢左右看看,想起了第一次來的時的場景,還是跟當時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只是這酒館里多了些酒的香味。
張銘從內(nèi)屋里拿了一疊花生,又取了兩壺酒出來,順勢坐了下來。
胡老漢見了就要站起來行禮,卻被張銘拉了下來。
“坐著。”
張銘將花生還有酒推到了老漢的面前,說道“吃點東西喝壺酒,暖暖身子。”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不要銀子。”
“這也不行,善人,老漢我就是個乞丐,用不著如此招待。”
胡老漢扭捏的很,坐在那里都是渾身僵直的,酒也沒碰,花生也未曾吃一顆,就這么呆板的坐在哪里。
張銘也無可奈何,也不再勸了。
“為何不白天來?要這個時候來。”
“怕…打擾到善人。”
“那你現(xiàn)在是在建安城里生活嗎?”張銘問道。
胡老漢答道“回善人話,老漢上了年紀,再加上腿腳不便,沒人肯要了,現(xiàn)在只有在建安城里靠著乞討為生。”
“能飽腹嗎?”張銘問道。
“能。”胡老漢答道,但實際上,卻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