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這老者這有這么強嗎。
燕北安不答,只是看著場中的人。
燕北安平生沒什么欲望,唯一的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對手,他從前以為會是獨孤葉,可自從燕山試劍之后才明白,獨孤葉跟他不是一路人,也不能成為對手。
宮門前倒地的十兵衛僅有兩人從地上站起,胡狼與李凌志,而剩下的人則是再無起身之力,皆身受重傷。
“咳。”胡狼咳嗽兩聲,緊咬著牙冠站之不穩。
李凌志咽下口中鮮血,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同伴,皆是昏了過去,受了重傷。
只是一劍,便讓十兵衛大敗于宮門前。
也是李凌志與胡狼內功深厚,要不然也是避免不了當場昏厥。
胡狼沉默著,他心中生出一股挫敗感。
十兵衛當值十幾年,他盡心竭力想讓十兵衛成為當年的秘諜司一般,可如今卻敵不過一劍之威。
“我不服!”胡狼咬牙道。
他要十兵衛成為國之重器,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時常被呼來喝去。
憑什么十兵衛永遠都要活在秘諜司的陰影之下。
胡狼持起長戟,踏步上前,李凌志卻攔住了他,說道“你會死的。”
“讓開。”胡狼沉聲道。
李凌志身受重傷,受了胡狼一撞,根本無法攔住他,倒了下去。
胡狼目光所想,是那斷劍客者。
憑什么十兵衛不如秘諜司。
憑什么他胡狼只能做人下人。
憑什么隨意一個江湖人便有膽量冒犯長安。
“死來。”
吳福看著那個持戟而上的人,他揚了手中的劍柄。
“嗡。”
長戟距離吳福不過半丈,卻忽然停了下來。
“哐啷。”長戟落地。
胡狼眼神淡漠,徑直倒了下去。
十兵衛換了兩次,他是上一代人遺留下來的人,他是最差的那個,于那洛溪山上茍活下來。
他還記得幾位哥哥喊他小狼崽子,時刻都照顧著他,可最后他們都走了,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再也回不來了。
“下來陪你們了。”胡狼閉上了雙眼,到此上一代十兵衛皆是離開了人世。
吳福看著此人,他忽然明白這人明知一死卻為什么要沖上前來。
或許與他們一樣,身旁的人都不在了,如今也只剩下了他一人,再無心念活下去。
“結束了?”楚航嘀咕一句。
“還沒呢。”念安卻搖頭笑道“這兒可是長安。”
話音剛落,街角處卻忽然走來一人。
此人身材矮小,穿著一身官服,拄著一根棍子,走路不急不緩。
吳福看了過去,他當然認得此人。
官服上畫著飛禽走獸,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拿著棍子,一步一步朝著宮門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