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樓里的那位姑娘是個潑辣的主,玉蕓熙是玉玲瓏的同門師妹,自玉玲瓏在外行走之后便一直跟著。
本是說讓玉蕓熙幫襯著處理事務,誰知道玉蕓熙三翻兩頭就在外面鬧出事端來,若是讓師父知道了玉蕓熙必定是要被喚回山門,難免一頓大罵或是禁足山門。
玉玲瓏不愿她遭罪,但為了玉蕓熙不鬧出事了,不得以之下才將她禁足在建安青雨樓里。
玉蕓熙將那油紙包裹的東西拾起放在桌上,翹著腿看了看。
“什么東西呢?”玉蕓熙伸出手戳了戳那油紙包。
她可很是好奇這是什么東西,但是這東西是郭瀟送來的,玉蕓熙可不敢打開看。
但是這個時候,她又猶豫了,到底該不該給師父送去呢?
“就算送去師父也不一定收啊,不如…我先看看。”玉蕓熙心道。
說罷,她便伸出手來,揭開了那個油紙包。
玉蕓熙撇了撇嘴嘀咕道“什么嘛,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
一包蜜餞。
這油紙里包著的只有蜜餞,除此之外什么沒有。
卻忽見玉蕓熙看著那油紙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欣喜道“不過還好,可以借著送東西的名義出去了。”
建安城的街道上。
張銘抱著白貓四處轉悠著。
出了青雨樓后張銘也沒急著回去,這會天色還早,不如就在城里走走,天天在酒館里也待膩了。
“你這色貓,真想掐死你。”張銘揪著小七的耳朵道。
“喵嗚!”
小七反抗著,伸出爪子就要去爪張銘。
“知道錯了沒?”
“喵!!”
“真是的,就不該帶著你出來。”
小七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是誰趁著睡覺的時候就把我給帶出來的,這個時候還怪起我來了。
“下次,不對,沒有下次了。”張銘面色嚴肅,揪著小七的耳朵道“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險惡。”
“喵。”小七點頭,實則心想著知道了知道了,也沒見得你有什么手段。
張銘砸了砸嘴,小七哪里都好,就是懶還有就是色,本來看它已經收斂了不少了,這次居然又這樣。
原先的路倒是記得,穿過了一條條街道,張銘終是到了戲園門前。
走進了戲園里,這會正巧有戲在唱,張銘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聽戲。
自打上次花魁大比之后,在這兒聽戲的人便多了起來,主要還是因為這里的角兒唱的確實不錯。
甩袖走踢行云流水,神態有神。
但要是說起,都不如那時的蘇檀,只是可惜蘇檀已經不唱戲了。
聽完了這一場,張銘便打算就此離去。
起身之時,卻撇到了后方桌上坐著的人,同樣的,那人也看到了張銘。
張銘起身走了過去,順勢而坐。
一旁小廝見狀遞上了茶水。
“最近沒見你去喝酒,怎么跑這里聽戲來了?”張銘問道。
公孫羽抿了口茶水,搖頭道“醉醺醺的不好,這兒戲不錯。”
“我那兒的酒也不全都醉人。”
“但我會醉。”
張銘聽到這話怔了一下,轉頭看向了公孫羽。
長安城發生的事情,似乎讓公孫羽轉變很大,他好像成長了不少。
“想喝酒隨時來就是了。”張銘道。
公孫羽點頭笑道:“一定。”
陪著公孫羽又看了一場戲,落幕后外面的天色已暗了下來,張銘起身告辭,離開了戲園里。
公孫羽好喝酒,好喝美酒。
什么時候一個愛喝酒的人,愛上了看戲喝茶。
張銘搖了搖頭,拋去腦海中思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