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出了城門,他便回了酒館。
此時,酒館里的酒客都已散去,只剩下了雷虎還在收拾桌上的酒壺酒杯。
收拾完之后,雷虎見張銘已經回來了,便道了一聲離開了酒館,回了建安城。
張銘回到柜臺里,坐了下來,將小七放在了桌上。
沒過一會,小七便睡著了。
本就沒有事做,張銘也閑的無聊,撐著腦袋也打起盹來。
去長安走了一圈后,張銘便覺得酒館的生活是枯燥乏味。
不僅是公孫羽的心性變了。
張銘發覺,自己的心性也變了不少。
從前能靜下的心卻始終無法安靜下來,反而更加躁動。
就好像是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孩童在外面走了一圈,回來之后惦記著外面的世界,這種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才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的心是死的,像一個垂暮的老者,不想是年輕的小伙子一般有斗志。
只想著做一個無所事事的掌柜,也不在乎酒館有多少酒客來喝酒。
這樣的心性,卻是出現在他這個二十幾歲的人身上。
如今走了一遍長安,好像是年輕了幾歲,忽然想去看看這世間是如何模樣。
這一趟,也不知走的是對是錯。
“吱吱……”
太陽落下,明月升起,官道兩旁響起蟲鳴。
張銘被這蟲鳴聲吵醒,緩緩睜開了雙眼,這一覺睡的不是很好,睡的很不安穩。
他轉頭看了一眼酒館里,一旁的酒桌上卻是坐著一人。
是那念安和尚,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
張銘起身走了過去,坐下問道“什么時候來的?”
參念佛經的念安停了下來,睜開眼笑道“才到。”
張銘也沒問念安要不要喝酒,這家伙上來酒念佛經,問了也是白問。
“找我有事?”張銘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與掌柜聊聊罷了。”
“你不是說你來建安找人嗎?就這么閑?”
“掌柜不也挺閑的嗎?”
“那能一樣嗎。”
張銘取出了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梅花酒,說道“和尚,你越是在我面前晃悠我越覺得你圖謀不軌。”
“這又從何說起。”念安笑道。
張銘頓了頓,盯著念安正色道“我不是傻子。”
念安和尚同樣看著張銘,見張銘繼續說道“我能遇到你絕對不是偶然,在江陵的時候與你同行,不僅僅是你在酒館喝過酒這么簡單。”
念安久久未有言語。
張銘又灌了口酒,問道“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們掛念的。”
念安合掌也沒有了往日的笑意,只是說道“既然掌柜看的明白,為何又要問起?”
張銘搖頭沉聲說道“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