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劍?”李木子心中一顫,那一道劍光他看的清清楚。
曾經他見過東方邢最快的針法,雖說有所不同,但快之一說卻不分這些,這一劍當真是快到了極點。
玉蕓熙低著頭閉上了眼,她只覺得自己頭頂吹過了一道微風。
她閉著眼,然而半天卻不見圍在身前的六個人有任何反應。
玉蕓熙緩緩睜開了雙眼,抬起頭來。
只見身前六人皆是瞪著大大的眸子,一動不動。
“怎么不動了?”玉蕓熙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然而下一刻,六個人的脖頸處顯露出了一道細小的裂痕,溢出點點血跡,玉蕓熙挑了挑眉,伸出手推了其中一下。
下一秒,那顆瞪著眸子的頭領與脖頸分離。
身軀倒去,頭顱滾動。
緊接著,幾人也倒了下去。
這一劍,甚至沒讓他們感受到太多痛苦,不知不覺之間讓這六人沒了氣息。
“嘔。”
鮮血從那裂口中溢出,玉蕓熙撇過頭去,她雖也殺過人,但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死法,俯身作嘔了起來。
這倒著的六具尸體皆是尸首分離,就在玉蕓熙的腳下。
李木子回過神來,看向那院子地上的血漬轉頭對張銘說道“你把我院子弄臟了。”
“不好意思。”張銘說道。
“你這樣子可沒半點歉意。”李木子平靜道。
“是嗎?”張銘笑了笑。
李木子起身離去,邊走邊說道“走之前把院子收拾干凈,不送。”
李木子回了房內,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院子里的張銘還有玉蕓熙。
那血腥的場景讓玉蕓熙俯身作嘔不敢再看,當她抬起頭時已是面色蒼白,那副場景在她腦海中留下了陰影,六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在她眼前掉了腦袋。
“呼。”玉蕓熙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再看地上,可那股血腥味卻是止不住。
張銘上前來,問道“好些了嗎?”
玉蕓熙面色蒼白,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是在…報復我。”
“我救了你,你還不領情就算了還說我,說你嬌蠻你還反駁,嘖嘖,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張銘搖了搖頭,轉過身朝著院子門口走去。
“喂,你去哪!”
走到門口的張銘停下了腳步,回頭提醒了一句“大監說離開時要把院子里收拾干凈。”
“那你走什么?”
“當然是你收拾,哦對了,提醒你一句,大監可比我厲害的多,再見。”
說罷張銘推開了門出了院子。
玉蕓熙跟了上去大罵道“混蛋!”
然而走出門便已經看不到張銘的身影了。
玉蕓熙回頭看向了院子里,那六具尸體讓她臉色一白,她咬著唇眉頭微皺,跺腳罵著“混蛋!混蛋!氣死我了。”
她就知道遇上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沒什么好事。
越是看向地上的血漬,她越是害怕,這個小氣的男人難道就不懂憐香惜玉嗎。
………
黎明。
晨間還余有昨夜的寒意,張銘在客棧的房間內醒來,整理了一番束裝,披上了那劍披風。
小七睡了一夜已經醒了過來,它湊上了聞了聞張銘身上的氣息,抬頭看向了張銘。
“喵。”
它似乎是質問張銘昨天去哪里了。
張銘見它這般,說道“就是出去走了走,你怎么跟個小媳婦一樣,管這管哪的。”
小七撇了他一眼,像是有些郁悶。
“走了,帶你出去玩玩。”張銘抱起小七,出了房間。
昨夜是有特殊情況所以才少了些規矩,今天得備上薄禮去拜訪一番,再怎么說李木子也算是他的前輩,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