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留下一劍,依舊絕美。
“就這樣了,不管了。”
這位百曉生收起了本筆,離開了此處,在他看來已無再記錄之事。
…………
軍帳之中。
張銘取出毛巾幫蘇檀擦去了臉上血漬。
望著這張略顯消瘦的臉兒,張銘怔了一下,搖頭拋去了腦海中怪異的思緒。
小七今天當了枕頭,回來之后便睡了,就在床頭陪著蘇檀。
張銘出了軍帳,他舒了口氣,頓了一下上了城頭。
想來今天大軍暫時是不會太早回城,他也只不過是來看看。
站在那城頭之上,他向下望去,這涼州風沙甚大,前些日地上的血跡皆已被風沙掩蓋,掩蓋了那一場廝殺。
余光卻是瞥見了兩道身影。
張銘側目望去,卻見一人面帶疤痕,腰掛銹刀手中拿著一個酒囊灌著酒,身旁還有一人陪著他。
張銘走了過去。
卻見胡言抬起頭來,見到張銘,他愣了一下。
張銘也沒想到竟能在這遇到胡言。
“你認識?”孤殃看向胡言問道。
胡言點了點頭,然而對張銘的第一句話卻是“有酒嗎?”
張銘點頭答道“有,拿銀子來。”
“賣酒的?”孤殃疑惑了一聲。
胡言伸手取下了孤殃腰間的錢袋,拋出了兩塊銀子,張銘伸手接了過來,約摸有十兩左右。
“??”孤殃看著胡言全程疑惑,若是沒猜錯的話,剛才的銀子是從他的錢袋里掏出來的吧。
張銘看向胡言,問道“要什么酒?”
“你那葫蘆里有什么便要什么。”胡言說道。
張銘點了點頭,見胡言身上有傷沉吟片刻,取出了那酒葫蘆晃了晃扔給了胡言。
胡言接過葫蘆,灌了一口,只嘆了一字,“好!”
孤殃頓了一下,看了眼張銘又看了眼胡言,他摸著下巴,說道“能被你夸的酒必定不差。”
說罷,他奪過了胡言手中的葫蘆,也灌了一口,只是嘗了一口,便有些感覺停不下來。
孤殃愣了一下,又灌了一口,喝道“好酒!”
“只是。”卻也有不滿意的地方,孤殃抬頭道“太柔了。”
張銘笑了一下說道“受了傷就不要喝烈酒了。”
胡言頓了一下,搶過了酒葫蘆,喝著酒問道“建安如今怎樣了?”
“都好,自己回去看看不就行了?”
胡言卻是沒有回答,目視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不過是他的內心卻在抗拒,那個守了十六年的地方,他會有所懷念,但卻不想再回去,承載了太多回憶的地方,越是見到越是覺得心中不暢。
張銘側目看了他一眼,問道“不打算回去了?青龍使的位置可還空著呢。”
胡言灌了口酒,望向張銘,答了一句。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