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勝券在握時,總是會出現變故。
巴贊布身為如今草原的王,他統一了一個又一個混亂的部落,南下攻城,他深刻的記得當初父親敗在陳人手中時的那般無奈,草原猛士如此兇悍,三番四次敵不過陳人。
草原是他的,為何每年又要為大陳進供,他是草原的王卻始終活在了大陳皇帝的眼下,這不是他想要的。
廣招能人,了解大陳,他做好了十足的打算,南下攻城,將當年父親的屈辱全都洗刷,可到頭來,卻仍舊是計差一籌,到底還是敗了。
“為什么,這世上還有比巴圖魯還要勇猛的人。”巴圖魯是草原上最勇猛的人的稱呼。
巴贊布統一了人心,他已然是一個合格的統領,但是在大陳江湖人的絕對實力壓制下,他也無可奈何。
江湖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些人,若不是因為這些說不定他也不會敗。
他不服!
可那又如何,英雄總有遲暮之時,北漠沉寂多年耐得住寂寞,此次已然是巴贊布最后的掙扎,往后…可能就沒有往后了。
………
“咳咳。”
軍帳之中,躺在床上的蘇檀眉頭緊皺,卻只見她咳嗽了兩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痛處,疼的她咧起了嘴。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是在這軍帳之中,愣了一下,她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一幕幕。
“他……”蘇檀嘀咕著,回想起昏迷之前那張面孔,她抿了抿嘴。
當時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小將,如今卻是露出了女兒姿態,亦是臉紅不止。
她攥著被褥,想著那時候的場景,久久沒能回神。
小七躺在床邊上,平日里它就懶,到了這軍中依舊是懶,一天要就睡五六個時辰,能見它醒來也是難得。
“嗚~”小七伸了伸爪子,像是醒了過來,它伸出爪子放在眼角,像是在揉眼睛一般。
蘇檀被小七的叫聲喚回了神來,她轉頭看向了才睡醒的小七。
小七一睜眼便見到了漂亮姐姐,頓時便精神了,豎起耳朵奶聲奶氣的叫喚了一聲,“喵~”
蘇檀微微一笑,本想伸出手抱起小七,手臂上卻又傷在,稍微動彈傷口便有可能裂開,于是只好用左手將小七攬入懷中,問道“掌柜呢?”
這白貓很聰明,她是見識了的,所以才這么問,若是不然她也不會跟問一只貓問題。
小七頓了片刻,隨后搖了搖頭,它也是才醒才不知道張銘去了哪。
那個沒良心的每天就是亂竄,以前天天摸著人家的頭,現在連人都見不到一個,想著想著小七便露出了一副嗔怪的模樣。
蘇檀見狀也沒再問了,手掌撫在小七的額頭上。
她掀開了被褥,卻發現身上還有好些處傷口,肩膀、小腿、右臂,自己的衣物也被換了去,白皙的肩部裸露在外。
蘇檀沉默片刻,伸手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披風,披在肩上。
出了帳中,軍帳里的將士們皆已歇息,還有些這是坐在一旁聊著閑話。
蘇檀抬起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然掛著一輪明月,此時已經是晚間了不知幾時幾刻。
“我這是睡了多久?”蘇檀心中疑惑,披著披風的她朝著外面走去。
小腿有傷,每走兩步便停一步,就好像是瘸子一般。
她在那人群之中尋著,卻始終沒有見到要找的人。
當她抬起頭時,終是在那城頭之上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城樓之上。
張銘望著,盡管所見之地是一片荒蕪,而在他身旁這是躺著兩人,面色潮紅,滿口酒氣。
胡言與孤殃打月兒剛升就喝到了現在,孤殃嫌張銘賣給他的酒不夠烈,胡言也是個沖動的主兒,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