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也不該他操,只是如今他替張銘守著酒館,自然也該關注關注。
若是尋常酒館,對念安來說也就是掐指一算的事情,可這是張銘的酒館,他算過一次,卻算出了一片空白,所以也只能聽只能問。
酒館里的酒客他也見了不少。
顧青山、公孫羽、梁書榕、舒子涵……
如念安所說,不是他們不來酒館了。
而是因為,他們都在忙。
“待他們都忙完了,會回來的。”念安笑道。
張伯側目看了一眼這個和尚,卻是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也沒理會,接著看著毫無一物的官道。
在這官道一旁,江湖酒館已然快渡過了一個春秋。
………
而此時此刻,路途中的張銘卻不知酒館的變化。
張銘沒有再往南走,在那酒肆之便折返而回,在那岔路口,毛驢走向了通往徐州的路。
“掌柜曾去過徐州嗎?”蘇檀問道。
張銘搖頭答道“沒有,不過酒館里倒是有兩個酒客從徐州來,曾聽他們說起過。”
這也是他第一次去徐州。
不知還有多遠的路途,當初聽那小二說,得要天路程,想來是要不了多久。
徐州身處水利要道,但也因河流眾多,且處下游,曾洪水泛濫多次,水禍不斷,雖是如此,但也鑄就了徐州此地人杰地靈,風景秀麗。
奔騰的黃河帶著泥沙巨浪滾滾而瀉,黃河堤岸某處,奔騰咆哮的洪流洶涌而出,似有排山倒海之勢,吞噬這大地上所有的一切。
毛驢兒站立在那堤岸旁,退縮半步,不敢上前,這般場景,讓它毛骨悚然。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這兒,是那黃河河畔。
讓人望而生畏。
“那是…”張銘頓了一下。
蘇檀順著張銘的目光望去。
卻見那奔涌的波濤黃河之中,有一竹筏挺立,穿行在那浪濤之中,此人手持著竹漿,劃動波濤,行在這奔騰黃河之上。
竹筏上的人轉頭看向了岸邊,見到了岸邊的張銘。
“接我一劍!”
卻只見此人撫手喚出了腰間長劍。
他一抬手,斬向岸邊的張銘。
張銘愣了一下,心道原來此人是在這里等他的。
劍光似這波濤洶涌的黃河一般,一瀉千里,已然有了那黃河之勢。
張銘眉頭微挑,伸手將蘇檀攬至身后。
玉劍持于手中,對那道劍光斬去。
“破!”
一聲輕喝,兩道劍氣在那黃河之上炸開。
那黃河之水被這兩道劍氣的余波斬作兩半,就好像是在這黃河之中開出了一條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