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當簫鼎醒來之后,他撐直了身子,瞪目望向前方。
此刻他正在一處絕壁之上,入眼所見是那近在眼前的白云霧靄。
“醒了?”一道聲音從簫鼎的背后傳來。
簫鼎眉頭提一挑,扭頭望去。
正見那枯樹之下,唐昊背靠著樹干,雙手枕在腦后,口中吊著一根雜草,翹著一雙二郎腿,正看著肥碩的簫鼎。
至于那巨鷹,也不知道是跑到了哪去,或許是到處逛去了。
簫鼎見到唐昊那張面孔,頓時便怒了起來,呵斥道“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唐昊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最好先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再說話。”
簫鼎冷哼一聲,渾身贅肉抖了一抖,說道“那又如何?”
唐昊倒是沒想到簫鼎竟會如此回答,一笑說道“那又如何?看來橫王殿下也沒有那傳言之中的膽小如鼠。”
簫鼎瞠目看著他,卻是沒有回答,袖下雙拳緊握青筋勒起。
唐昊嗤笑一聲,甩了甩二郎腿,吐掉口中苦澀的雜草,悠哉說道“殿下也別被朝我狂吠,這事又不是我做的主,你要是有種就去問天刑面前叫去,我可懶得招待你。”
“唐昊!”簫鼎捏緊了拳頭。
“說了別叫喚,怎么就不聽呢。”唐昊嘖嘖嘴。
只見唐昊一抬手,一道銀光乍現,銀針落在了簫鼎的臂膀之上。
簫鼎只覺得的右臂一疼,側目望去,眼疾手快的拔出了那根銀針,但卻已經晚了,銀針上的毒已經進入了體內。
“我記住你了!”簫鼎睜大的眼眶,滿是血絲乍現。
這種恨意,也只有切身體會才能感受的到。
數年的付出,一朝之間,便付之東流!
唐昊搖頭嘆道“殿下可別弄錯了,讓你的人去死的是門主,而不是我藥谷。”
簫鼎本想說些什么,可體內毒素已經發作,眼前一黑,話也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嘭的一聲,簫鼎落地,唐昊只覺得地面都抖了三抖。
唐昊上前去踹了踹那地上身形碩大的簫鼎,嘀咕道“三個人的分量才睡了這么會……”
這簫鼎還真是個奇葩,身形碩大的連迷藥都險些沒用。
如今的簫鼎對唐昊來說并沒有好擔心的,只要不讓他死就是了,王爺終歸是王爺,也不是隨便能殺的。
讓唐昊擔心的則是此次攻青州的事情。
天刑軍幾乎折損了一半甚至更多,被打的屁滾尿流,連一點反抗的幾乎都沒有。
但這一切,卻都是問天刑折騰出的幺蛾子。
唐昊更是不解,問天刑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讓這么多人去送死,到底又有什么用?
“無常似乎也不明白。”唐昊望向那遠方的云靄,嘆了一句“這是一條路要走到黑啊。”
魔門七派意見不合,問天刑要一意孤行,另外六派都各有想法,說到底終究只是聯盟而已,但此刻出現的矛盾,卻是有些嚴重至極了,甚至還關乎著整個魔門的存亡。
問天刑要賭,可卻不能拉上這么多毫不相關的人,這就是胡鬧。
………
天刑軍折損了幾乎大半,此次攻青州,數萬人僅剩下了不足萬人,還是在青州兵卒放其一命的情況下,若是不然,幾乎就是全軍覆沒。
青州兵卒為何不乘勝追擊?
有言傳出,那時謙王下令,不再追擊,撤軍回城。
身為青州統帥,謙王手握兵權,他的話誰敢不聽?只是一句話,便放過了這些逃竄的天刑軍。
或許是覺得不值得,又或是謙王自大,但軍令是謙王一人下的,謙王在想什么,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謙王,簫成義!
這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