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愧疚,只是嘆道“委屈你了。”
蘇檀微微一笑,她沒有因此紅了眼眶,她也不是當初的那個眼有柔情的小戲子了。
蘇檀抱著小七,離開了西擂。
張銘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直到她回到那連廊之處。
剎那間,風雪停了。
老頭兒拿起了雙腿上的木劍,站了起來。
張銘見狀也站了起來,那柄翠綠的無柄如意劍懸在了他的身旁,他看著老頭兒喚道“前輩。”
獨孤葉平靜的看著他,說道“出劍。”
張銘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身側的玉如意,嘆了口氣。
若是劍仙,該是會有些壓力。
獨孤葉不會有半點留手,這是性格使然。
他這一生都在追求至強的劍道,尋找著世間所有的劍,年少時跨鐵劍出城,后又尋得一柄軟劍,再之便是這把陪了他數年的木劍。
如今的他,缺的是一個對手,因為他還沒有走到這劍道的盡頭,這是獨孤葉畢生的追求。
張銘開口說道“前輩,我只有幾劍勉強看得,若是盡數擋之,那便是我輸了。”
獨孤葉沉默片刻,像是惜字如金一般,說道“可。”
張銘微微點頭,劍持手中。
“這第一劍,喚劍一·青山,從一個生性玩鬧的公子那悟得,一半算是我悟得的,不算我的。”
說罷,劍起,長袖舞動,那一劍隨之而出。
如夢似幻,有一白衣浸血,殺敵四方護我家國,白衣公子似有雄心壯志持劍殺四方之敵。
西擂下的人呆住了,皆是以為自己生出了幻覺。
這是劍?
為什么會出現別的人。
他們想不明白,或許也只有揮劍的人才能明白的吧。
獨孤葉渾濁的目光中淡出些許亮光,像是有些贊賞一般,但卻只是微微抬起手中的木劍。
那劍光到達他眼前之時,被木劍盡數擋去。
轉眼煙消云散。
像是不費吹灰之力一般。
張銘見狀也并沒有太多意外,抬起手腕,說道“第二劍,喚劍二·紅衣,亦是從別人身上悟得,亦不算是我自己的劍。”
有一癡傻公子,自詡第一風流,悟得生死劍意,因情而生,卻又因情而死心,化作人屠殺,血染衣襟,再不要那風流,穿得一身紅衣嫁衣,浪跡江湖。
劍中有悲涼,像是一顆如死灰一般的心。
眾人只見一襲紅衣持劍,襲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