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林義龍給出的成本遠遠超過了一個白松露商人的在這上面的預算。
“你是在開玩笑吧?”梁文閣直接用中文問道,臉色直接黑了下來。
“我為什么在開玩笑?”林義龍用英文反問道,“811月,一共四個月,我們要得就是這個價。”
梁文閣嘴巴張著,不知道是被林義龍的要價給震驚了,還是覺得這個開價難以接受。
“來,我來給你說一說。”林義龍拿出了手機計算器,“布萊肯林場8萬英畝地,每年每英畝大概15鎊年,林業險共計12萬鎊,你從811月帶人來,增加了我們的風險,我只對這個這個四個月的時間段向你收費,盛惠4萬鎊;此外,既然預期收入為32萬鎊,我需要第一次償付16萬鎊保底收入,沒什么問題吧,所以要是我們合約成立,你需要一次性向我支付56萬鎊。”
“可是我一共需要在那里不到30天!”梁文閣說道,“而且這個時間段,你們自己也在享受林業保險。”
“這是你的說法!”林義龍回答道,“我已經很耐心了,就是這個價格,你可以找個保險公司,看看能不能分時間賣你30天的林業保險。”
“你這是敲詐!”梁文閣失去了冷靜,當著整個餐廳的人向林義龍喊道。
“這是你提出的條件,我只是照著你給出的條件辦事而已。”林義龍擺出了一個相當謙卑的態度,小聲說道,“要不,你也可以找一個靠譜的保險經紀或者律師給你法律建議,我相信并不會比我的這個價格少多少。”
“所以,你要是能出,我們就能談下去,如果不能,我們就這樣吧。”林義龍抿了一口可樂,對梁文閣說道。
林義龍十分清楚,梁文閣就算為了維護住自己的客戶群也要盡量辦成這件事兒,但林義龍這一次把價格提高很多,要么賠錢好多錢,要么失去客戶給林義龍——整個倫敦賣松露出入羅馬涅和托斯卡納地區的人都知道布萊肯林場的存在,假如他不能,總會有能出這筆錢的松露商人。
“能給我時間考慮考慮么?”梁文閣問道。
“我沒有那么多時間,也不會留什么電話給你。”林義龍壓根就沒想把他的林場開放給他人,“就這個價。你的大吵大嚷很失禮,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
跟梁文閣的談判到此終了,最后,這個奢侈品掮客也沒能表示出這筆錢的意思。
“真可憐。”納迪亞看著梁文閣離去的背影,評論道。
“只是普通的商業交流罷了。”林義龍把頭轉過去對著耶昂姐妹說道,“這就是商業談判中沒做好功課預習的結果。”
“我還是不理解。”薇拉在一旁問道,“他組織這種活動有什么意義?反正他主顧的松露都得由他供應。難道他的主顧不知道松露很難找才這么值錢么?最多最多就變成森林散步而已——旁邊的布萊肯國立公園散步連門票都不要,還要給你門票和這么一大筆保險金,這錢來的比印刷機印的還快。”
“笨!“林義龍敲了敲薇拉的腦袋,“也許應該讓你們去一些社交場合去感受一下。”
“我確實不明白嘛。”薇拉繼續賣萌,“誰知打動那些倫敦的有錢闊佬和貴族們是怎么想的?”
“像梁文閣這樣的在倫敦奢侈品界拼搏的商人并不少,有賺錢的不假,更多的還是賠錢的,甚至還有把整個家庭財產賠到底的也不少。能被他們接洽服務的人都是一群待人處事比他們水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的上層,雖然看起來外相很忠厚老實,待人親切友善,但骨子里終究是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主,既能維護好用戶群體,又能賺錢的奢侈品商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應對辦法無外乎是傳統的開源節流罷了。
“壓榨像我這樣的“中小型”松露者才是他們能有效“節流”的努力方向,也會辦一些類似于沙龍、品酒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