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最軍事化的布列斯特,在廠房里看過更換轉向架,剩下的旅程就有些無聊了。兩個小伙伴籌劃完婚禮的預案,回到自己的包廂去休息。
林義龍在剩下的時間里刷起了視頻,主要內容和芭蕾有關——里面有不少艾米參演的選段,里面的評論五花八門,大多都只是認為艾米晉升幅度太快,直接畢業一年就成了首席女舞者
“[艾米]的技術沒的說,但她真的不適合跳《天鵝湖》既不能扮出奧黛爾(白天鵝)的悲情也難以演出奧杰塔(黑天鵝)的狡詐,還是奧羅拉公主(《睡美人》)、基特莉(或者譯成蒂琪,《堂吉訶德》)還有瑪麗(《胡桃夾子》)適合她。皇芭的一些人有些偃苗助長之嫌。”
或者,一些人對艾米演《舞姬》中的甘扎蒂(公主)也有意見
“壞就壞在長相甜美上,本來有些盛氣凌人的公主卻顯得一臉和善,竟然在宮廷中情敵對峙這場戲氣勢上弱于舞姬,武士頭目于是顯得太渣了,騙完舞姬之后還騙懵懂無知的公主”
林義龍自帶鍵盤加入了論戰,p上去艾米在新西伯利亞和英皇演出時對比的技術視頻——除了“演”這個角度來說尚且稚嫩,“舞”這個范疇幾乎是毫無指摘。英派和俄派近乎明顯的區分風格,都讓艾米給跳出來了。
心滿意足地上傳完畢,到了晚餐時間,一輛俄鐵的餐車供應肉餅和羊排配米飯。
“我曾經坐過這趟車。”林義龍微笑著,對許振坤說道。
“啊?”
“那是將近6年還是7年前的時候,反正挺久遠了。”林義龍微笑道,“我本來的計劃和我們這次差不多,只不過到了我們接下來的中轉站的時候,發生了點我必須要解決的事兒,就回倫敦了。”
“那你那位怎么沒看過你帶著出游呢?”
“唉,我如果要是出行,要么就只有家里人,要么就只有朋友,或者是關系更遠一點的人。”林義龍道,“放松程度依次遞減,禮貌程度依次遞增。可如果混雜在一起,既不會放松,也沒有禮貌。”
“算了算了,提兩次得了。”許振坤知道林義龍從頭到尾都在找茬,對自己招待他橫跨大洋洲大陸的鐵路旅行帶上女友的行徑很不滿,氣勢有些衰減,“我們要在中轉站逗留么?一天還是兩天?”
“四天。”林義龍答道,“我正好要去看看教堂,周日和我的幾個老相好吃午飯。然后我們可以在街面上逛逛,見識見識偉大的紅場和克林姆林宮。”
“我更想見識見識武裝力量博物館。”許振坤答道。
“那就去那兒看看也不錯。”林義龍笑了笑,“明天是周六,我們可以周三再見,這幾天我就不陪你了。”
“真是冷酷無情。”許振坤測算了一下,他需要考慮下一步隆馬基金接收人的投資策略,也需要幾天時間,畢竟旅途才算大頭,城市什么時候都能來,“好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所以,兩人第二天在車站,是分別被兩輛出租車接走的,許振坤去的是預訂好的酒店,而林義龍去了位于市郊的一處算是夏居的郊外別墅里。
雅羅斯拉夫先生在郊外別墅里已經恭候多時了。
這位雅羅斯拉夫先生,還是林義龍將近三年前在蒙特卡洛的游艇展上遇見的,然后如林義龍在農民俱樂部的領路人吉伯斯男爵那樣,他被這位雅羅斯拉夫先生引入介紹進旅歐的鵝毛商人圈子。
這個圈子最初是以寡頭們聚會為契機開始的,寡頭們失勢后,逐漸就變成了其它商人們的社交場所——一朝天子一朝臣,成員們都出身微末,不像農民俱樂部那樣優柔造作,反而更直來直去。
順便一提,這位雅羅斯拉夫先生的本業是零售超市和房地產乙方,并沒有實力擁有45米長以上的游艇,就算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