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田叔和自己在國內的瑣事后,林義龍在南威爾士收山葵,到了9月中才從林場事務中脫身,到倫敦金融城的一個午餐俱樂部和科爾梅里先生約見面。
這家以午餐為主要紐帶的俱樂部可以讓林義龍拿著農民俱樂部會員可以進入。
在倫敦或者類似地位的歐美大城市,這些帶著濃厚社交屬性的俱樂部多多少少都是具有“互助泛用”的性質:比如林義龍的農民俱樂部就有類似將近600多個歐美范圍俱樂部的入場權限,然后這600個俱樂部的會員在農民俱樂部也享受同樣的泛用待遇。
其他俱樂部沒去過,但對于農民俱樂部來說,核心的會客室和論壇或者圖書館是不對“互助俱樂部會員”開放,只有餐廳、寄宿房間和酒吧根據“同等待遇原則”開放。
這家午餐俱樂部,只有餐廳、吧臺和商務中心,無所謂“保留場所”,與之相對特殊的是對“互助俱樂部會員”保留一些菜品項目。不過對林義龍來說,這也算不上特別的區別對待。
林義龍穿著絲綢質地的休閑西裝,非常隨意地坐在香檳吧前。因為很少有東方面孔的人來這家俱樂部吃午餐,他的出現吸引了不少侍者的目光。
“我有預訂。”林義龍向侍者說道,“是一個稍微肅靜一些卡座。”
侍者隨后把他引向了最里面不起眼的卡座。
科爾梅里先生按約到達,身為會員的他仔細打量著餐廳,想找到他想看到的面孔。
正在就餐的人他都熟悉,并沒有這樣的人。
“科爾梅里閣下在找什么人么?”侍者問道。
“我今天約了一位可敬的農民俱樂部會員應該在這邊......客人已經來了么?”
“確實有一位。”侍者于是把他引向林義龍預訂的座位。
“先生就是‘園藝家’?”科爾梅里先生詢問道。
“我們在幾個月前已經見過面了。”林義龍做了一個示意這位古爾德銀行的掌門人就座的手勢,“就在麥格的婚禮上......”
“哎,是的。”科爾梅里先生開始回想起麥格婚禮的一些細節,然后就記起被引薦給懷特豪斯議員閣下后在吧臺見過的那個亞裔,“很遺憾當時沒有認出閣下來。”
“昨天是歷史,明天是謎團,所以享受當下。”林義龍微笑著招待科爾梅里先生,同時也在點單,“言歸正傳,我聽懷特豪斯議員閣下說你有一些難以言說的請求?”
“確實如此......”
“哎,懷特豪斯議員閣下已經和我談起過你們兩人的交談了,我更想知道董事會這些成員們如何面對選舉你們出來的股東們的信任。”林義龍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原則上或者場面上的那種好聽的答案就不必說了。”
“和懷特豪斯議員的交談中我發現了一個非常令人擔憂的問題,就是我們最后也沒弄清楚到底誰對我們進行了指名委托,估計我們也沒有辦法知道。”科爾梅里先生答道,“所以,對我們而言,這就是我們頭上懸著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只要我們正常出于對公司負責的考慮,無論如何也沒問題。
“所以,當我和懷特豪斯議員進行交談但沒有收到那些委托人的反對或者警告,那么我們可以認為,我們的想法對我們的職責是沒有違背的,信任也沒有辜負。”
“請繼續說下去。”林義龍道,侍者已經開始端上他們的湯和面包了。
“因為是指名委托,我們每一個接受委托的董事會成員和執行委員會成員幾乎都與古爾德銀行上一任的董事和執委們關系不融洽,我可以這樣推測,我們的那些委托人也想讓這些人‘逍遙法外’從而繼續影響古爾德銀行。”
“為什么會這樣判斷?”林義龍喝了一口帶氣泡的梨子汁,不以為然地問道。
“銀行的前任曾經試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