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刮了一陣狂風,半掩著的窗子發出撲通一聲巨響,動靜大的好像玻璃都要震碎了。
緊接著就是電閃雷鳴,樹枝張牙舞爪在風中搖曳著,影子倒映在玻璃上,顯得格外瘆人。
窗戶被風吹開了一條縫,刺骨的寒風拍打在臉上胳膊上,冷的季如卿往被窩里使勁縮了縮。
剛才還是繁星點點,怎么突然就變了天?況且麗陽的冬天,很少響雷的。這個天氣,變的有些怪異。
剛才好像聽見外面有動靜,想著是父親,又不想與他撞個正著,所以也沒出去瞧個究竟。
可這一會兒,外面又發出聲響,像是有人在說話,爭論的那種??娠L聲雨聲雷鳴聲太大,壓住了客廳里的爭論聲。
季如卿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便高聲問道“爸,是你嗎?”結果喊了好幾聲,都無人回應。
難道父親睡著了?那剛才是誰在說話?季如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隨手披了件外套,就朝門外走去。
結果客廳根本沒人,不過燈卻亮著。她快步跑到父親臥室門口,敲了幾下,沒有反應。再問,依然沒聲音。
這個時候,季如卿開始變的不安,她提著心輕推了一下門。門開了,但父親卻不在里面。
這么大的雨,父親會去哪兒呢?
各種壞的念頭迎上心頭,季如卿像個孩子一樣,無助的哭了起來。
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像是在看熱鬧,更像是嘲笑。
季如卿飛快的跑到窗邊,試圖在黑夜中找到父親的身影,可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可前后不到一個小時,父親會去哪兒呢?
突然,她瞥見桌子上放了張紙條,用水杯緊緊的壓著,很顯然是父親留給她的。
季如卿立即止住哭聲,一個箭步走到桌前,拿起紙條。
“如果天亮之前我還沒回來,你就去找媽媽。別問為什么,以后你會知道的。媽媽在z城,具體地址未知。”
字寫的很潦草,不太像父親的字。也沒有過多的交代,仿佛發生了什么很著急的事,所以來不及告別就匆忙離開。
一種未知的恐懼徘徊在腦中,季如卿死盯著紙條,她實在想不出父親為何不辭而別?
紙條上還提到了母親,印象中父親對母親的事兒只字不提。他們也很少聯系,父親怎會在緊要關頭,將她托付給母親呢?
還有z城,那里距離麗陽兩百多公里的城市,母親怎么會跑到那里?
所有這一切,都像一個謎團,緊緊將季如卿裹住。越裹越緊,緊到無法呼吸,緊到痛不欲生。
所以現在,該怎么辦?
按照父親說的,搭車去z城,還是按照原計劃明天去警局洗脫嫌疑?
再三考慮,她決定聽從父親的安排,趁早離開。
以前她不走是因為父親,她不能丟父親一人承受別人的指點和眼光。而現在,父親不知所蹤,她留下來也沒了意義。
季如卿一度想出去找父親,可直覺告訴她,父親的離開沒那么簡單,所以她強忍著對父親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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