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你一定是有大事。”
公孫珣立即點頭轉身,但走到一半卻又被自家母親給叫住了
“對了,趙云確實不錯!我沒幫你撈到太史慈,本來挺惱火的,但趙子龍來了,總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明白自家母親脾氣的公孫珣干笑一聲,只能回頭勉力勸了一句“太史子義出身世族,是個有想法的人,母親不必在意!而且天下豪杰何其多,關鍵是要自己有大勢在手,這樣的話,真正的英雄總會來找你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公孫大娘也是再度擺手,催促自己兒子去忙。然而,公孫珣走到門前,卻復又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且停停,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么沒說?關于我那親家的……”
“母親聽錯了。”公孫珣再度失笑,卻是直接邁出了安利號商棧的后院院門。
公孫大娘輕笑一聲,卻也懶得理會自己早已經長大的兒子。
“何事?”公孫珣一出門便問道。
“君侯,莫戶袧來了。”韓當扶刀而答,言簡意賅。
饒是公孫珣剛剛接受了自家母親的一番教育,自以為心事抵定,完全可以重整心思再出發,但此時卻也只能一時發怔,然后停了半晌方才勉強干笑一聲
“怎么來的?來了多少人?”
“兩千多人,多有負傷,停在了大凌河西面,然后莫戶袧一個人,白衣裸足披發,只帶著一顆首級……樓班的……獨自過河來了,如今正在西城門外下跪等候君侯。彼處早已肅清,子伯和志才先生都在。”
公孫珣愈發嗤笑不已,卻是忽然反手從韓當腰中拔出了對方的佩刀來,然后直接拖著白刃出門去了。
韓當無奈,只能緊緊跟上。
“莫戶頭人!”半刻鐘后的城門前,公孫珣遠遠見到對方身影,便已經徹底忍耐不住自己的怒氣了,居然是直接越過婁圭、戲忠,拖刀往前。“別來無恙!聽說我不在幽州這半載,你在北地做的好大事!”
莫戶袧遠遠見到公孫珣拖著白刃而來,卻只是叩首以對“大人!小子之前三心二意,自知不能幸免,大人若要殺我,我實在是無話可說……而小子今日前來,也并無僥幸求君侯饒我性命之意!只求君侯殺了我以后,能夠留莫戶部一條生路……”
“你莫戶頭人賞罰分明,多有威望,殺了你,莫戶部怎么可能會服我?”公孫珣冷笑不已,卻已經是來到了對方身前。“可若不殺你,我又怎么能去心中塊壘……莫戶頭人,你憑什么以為,我能殺你人而赦你部族?”
“大人!君侯!衛將軍!”莫戶袧俯身在地,眼看著對方腳步迫近身前,刀刃都已經微微離地,卻是不由渾身發抖,但嘴中依舊在為自己族人辯解不斷。“小人雖然一時動搖,可莫戶部整部卻無罪啊!從十幾年前的盧龍塞開始,莫戶部以一個鮮卑小部而起,從來都是為大人舍命而為,從未有半次以刀槍對著大人!盧龍塞前對柯最闕如此!柳城陽樂之間對柯最坦如此!彈汗山前為大人指路!坐原為大人赴命!便是之前白狼山被圍也是奉大人命令而為!便是這一次我一時糊涂,有所動搖,莫戶部從頭到尾也沒有一人敢真的起刀兵對君侯!”
公孫珣不由冷笑,卻是駐足在對方身前。
而言至此處,眼見著公孫珣的靴子停在眼前,莫戶袧卻是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繼續奮力言道“大人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以因為有怨氣而殺我,反正我只是賤命一條,卻居然敢忤逆大人,雖九死而無怨!可處置幾千人甚至上萬人的性命,斷一個部落的留存,大人卻是要為天下人做表率的!”
“你是說我賞罰不公呢?”公孫珣低頭冷笑。
“并非此意!”莫戶袧仰頭而答,卻是淚落連連。“我何嘗不知道,若非大人的恩德,我莫戶袧與莫戶部如何能到今日?君侯沒有半點對不起我們,但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