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筆,覺得心思有些亂,無法靜下心來寫字,于是將筆擲回筆筒,起身往內室去了。尋柳緊跟其上。
另一邊,一臉怒氣出門算賬的原氏仍然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院子,將小丫鬟趕出內室,只留下兩個心腹丫鬟——留心和留香。
‘啪’一只手拍向桌面,又捏住一方桌角,“那臭丫頭真的是翅膀硬了,竟敢把我趕出來?!?
留心默默地給原氏捏肩捶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倒是一旁倒茶的留香開口勸道“三小姐向來孝順,想必今兒是在壽安堂受了不少委屈,心里不痛快才會口不擇言的,姨娘別生氣,回頭等三小姐想通了,自然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原氏‘哼’了一聲,繼續埋怨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她是真的不聽話,上次香月的事也是如此?!?
“香月是因為她玩忽職守,沒有貼身照顧三小姐,致使三小姐掉入水中差點溺死,夫人以此為借口逐她出府,就是三小姐想保,估摸著夫人也不肯呀?!?
“香月是從我這兒撥過去的,那丫頭也不說維護維護,還到處亂跑惹事,還有香月離開,她身邊大丫鬟的位置空一個,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自己提了個毛毛躁躁的小丫頭上來,她眼里還有我這個姨娘嗎?”原氏越說越氣,心下思緒百轉,“看來,她的婚事我還得插一手?!?
“姨娘之前不是說???”
“之前是之前,那丫頭現在大了,心思活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要嫁出去回頭未必肯聽我的話,還是未雨綢繆的好,這樣既能加深聯系,日后也好為秋生鋪路?!?
原氏雙手緊握片刻后松開,拉過留香一陣囑咐私語。
正院,陪陳氏吃過晚膳并商議一些事完畢的謝云裳就著丫鬟系上的攢花織錦披風離開,返回自己的院子,想到之前所說三妹的婚事,母親雖然滿臉不甘最后也答應了,想來此事可能性很大。
永安侯府后院某處暗地,一道黑影須臾出現,摸到旁邊墻角的某個凸起,將磚塊拿出來,將一節竹筒放進去之后再將磚塊放回原地。前院書房,燈火通明,幾個人影被燭火映在墻上,身影拉得老長;西面一方小院,身形單薄的少年倚躺在粗大的樹枝上,一壺酒喝到一半還雙眼清明,望著天邊一輪彎月愣愣出身???
整個永安侯府都陷入了夜晚的寂靜之中,但借著黑暗的掩蓋,總有許多不安分在緩緩騷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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