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手中的草莓,細細聽著。
輔國公府大公子,那不就是寧鈺?十年前,寧鈺不過是四五歲的小孩子,誰會對小孩子下那樣的毒手呢?心未免太狠了,至于那位菩薩下凡的大師,長在紅旗的大孩子表示不靠譜,當然,鑒于自己現在還活著就是十分十分不靠譜的事,她也只好對此持保留意見了。
“這倒是有趣???”謝云舒喃喃說道。
“小姐也覺得有趣吧,奴婢也覺得。”尋柳見自家小姐感興趣,正想再說些好玩的事給小姐解悶,卻聽‘噔噔噔’一陣腳步聲,節奏感賊強,不用說,某位活潑亂跳的大丫鬟跑回來了。
果然是飛柳!
當飛柳的身影出現時,謝云舒與尋柳相視一笑。
“小姐小姐,你猜猜看,夫人把王嬤嬤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總不至于趕出府去了吧。”謝云舒將手里的草莓遞給在外面跑了一圈的大丫鬟。
飛柳探著手想接,被尋柳一瞪眼,又縮回去一本正經道“還真如小姐您說的,夫人給了王嬤嬤賣身契,讓家人把她接回去了,而且王嬤嬤偷東西這事,一點也不提,就說是她年紀大了,夫人開恩,念在她伺候小姐多年,放她回家養老。”
“接著。”謝云舒直接把草莓拋給飛柳,后者下意識接到手里,一時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吃吧。”眼見小丫頭死腦筋在那兒為難,謝云舒開口說道,“尋柳你也吃吧,這些草莓和櫻桃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又放不久,過夜該壞了。”
“好咧。”得了準許的飛柳脆生生說道,一口咬下半個草莓,汁多水甜,可真好吃,飛柳覺得。
謝云舒見飛柳吃的歡快,又遞給尋柳一顆,后者接過。
“這么說,王嬤嬤已經離開了。”見草莓吃完,她才開口問道。
飛柳原本還高興地臉立馬鼓起來,說道“對呀,昨兒遞了信出去,今天下午王嬤嬤家里來人接回家了。如今外面在說夫人有多仁慈多厚道不說,還有人傳閑話說是小姐您容不下王嬤嬤想趕她走,夫人為您打掩護才放的賣身契。”
“怎么會這樣?”尋柳皺眉,這樣的閑話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好像說的是自家小姐的錯一樣。
“好像是因為月橘帶王嬤嬤走的時候被人看見了,有人見王嬤嬤頭發散亂,頭都磕破了又支支吾吾的,好像是在咱們院子里受了什么委屈不敢說,也不敢留下來,才求了夫人被放出府的。”
“那正院怎么說?”
“一說這個奴婢就來氣,正院什么都沒說,有人去問也說的不清不楚的,仿佛正好坐實了小姐欺負王嬤嬤的事。”
眼見著小丫頭鼓成了河豚,謝云舒卻是一笑,并不在意,反而出手捏了捏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安撫道“行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說了,王嬤嬤偷盜的事,說出去又不光榮,既然母親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反正,對于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向來都心大不在意的。
晚飯前,月橘再次來到疏云院,將一百二十兩的‘月錢’還給謝云舒,這下她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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