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舒帶著飛柳回了疏云院,剛進屋,尋柳迎了上來,一臉關切道“小姐,如何?”
“可別提了,尋柳姐姐。”飛柳搶先一步埋怨道,“小姐和錢嬤嬤去找原姨娘,連綺漪院的門都沒進去,守門的丫鬟說姨娘身子不適不見客,讓我們改天再去,你說,可氣不可氣?”
尋柳面露詫異,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臉色,確認飛柳沒有說謊后卻卻還是有些無法置信,“不會吧,也許是原姨娘真的在休息,并非故意不見小姐。”
“姐姐可別傻了,這大白天????”飛柳正要反駁,卻見尋柳不住給自己使眼色,瞥向自家小姐,倒是想起原姨娘是自家小姐的親姨娘,如今這么做,小姐一定很難過~想到這兒便不再多言了。
可她不說話,卻聽謝云舒開口道“飛柳說的對,這大白天的,鎖著院門休息?若姨娘真的身子不好,那就該叫大夫,光休息頂什么用,至于操勞就更是笑話,即使是將掌家的東西給了她,也不過一天的時間,哪能累成這樣,說到底,她就是不想見我,或者說,不想見我和錢嬤嬤。”
“可,這又是為何?”
“誰知道呢!”謝云舒道。如今這情形,她是沒懂原姨娘到底要干什么,只知道這樣下去,等陳氏和謝云裳回來,這后院難保不成個爛攤子,到時候就好玩了,想到這兒,她倒是有些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反正左右,這鍋她的背定了,也算是給自己不小心的教訓吧!
“飛柳,這些天你注意一下綺漪院的動靜吧,其余的不用管。”
“是。”
這樣,又過兩天,果然如謝云舒所想的那樣,原姨娘借口又免了兩位管事,一位負責衣料胭脂收存發放的,一位負責香料的,而負責香料的借口,竟然是從謝云柔屋里的香料中,發現了不干凈的東西,負責香料的丫鬟被趕出府,管事的也難逃一劫,被捋了職,這兩人,都是陳氏的陪嫁丫鬟過來的。
但有一點讓謝云舒很感興趣,原氏動的大大小小的管事,似乎都是陳氏的人,這針對的未免也太~明顯了些。
“祖母那兒可有動靜?”
“并無,老夫人這幾日都在佛堂念經,并未過問此事,那些管事婆子也不敢去叨擾,倒是四小姐那兒,這幾日熱鬧了些,那些婆子見在小姐您這兒不得勁,又跑去找四小姐去了。”飛柳說著鼓了鼓嘴,“真過分。”
“怎么,你還希望那些管事婆子來煩我不成?”謝云舒好笑道。
“才不是呢,小姐您都不知道,外面怎么說您呢,太過分了,要不是您吩咐奴婢不許惹事,奴婢非跟她們好好理論理論不可。”飛柳說著就來氣,不高興三個字就差寫臉上了。
謝云舒正坐在桌前練字,折騰了這么久,總算將狗爬似的毛筆字練得跟原身差不多樣子,聞言用筆桿撓了撓頭,“無非就是說我不頂用,在原姨娘面前沒臉,替她們出不了頭~左右不過就這些閑話。”她說著輕笑一聲,并不計較這些。
“可,那也怪不得小姐您呀,是原姨娘不見您,又不是您不想幫她們。”飛柳委屈地撇了撇嘴。
謝云舒聞言一愣,抬頭,見自家小丫鬟委屈到不行的樣子,好笑卻不知為何又笑不出來,只能輕聲道“傻飛柳,有道是得利者達為先,底下人可不管你為此付出了什么,她們只看個結果,只看利益。”
“可是???”
“算了,不說這個了,剛才說到她們去找了四妹妹,四妹妹有什么反應?”
“四小姐聽了幾位管事的話原本想去找原姨娘理論的,可不知為何后面又沒有去,只說讓幾位管事等幾天,待夫人回府便好。”
“是嘛。”謝云舒擱筆,將練字的紙拿起來仔細端詳,寫的心不在焉的,好幾個錯別字,看來有心事是真不能練字!不過話說回來,等陳氏回來,這爛攤子怕是有的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