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羞澀起來也別有一番風情,不理就不理吧,將人按在胸口上,撫摸著那柔順絲滑的齊腰墨發(fā),“明日我派人來接你入太子府,放心,府里都安排妥了。”
該死!
夜明月雖羞惱,但也不是一般女子,早些年行走江湖,仗劍而行、血染白衣,什么場面沒見過,‘羅剎女’之稱并未虛名,只是沒了功力,不能不服軟小心,等人來救,可若是進了太子府,要想出來怕就更難了。
謝云檀,你死哪兒去了?
“阿嚏~”
醉仙樓北閣,一間簡單淡雅的屋子里,謝云檀連著好幾個噴嚏打的確實有些難受,懸在空中的手指間還捻著枚黑色的棋子,未曾落下,待平靜下來,聳了聳小巧挺拔的鼻梁,埋怨道“也不知是誰在罵本小姐,真是豈有此理。”
房間的琴聲隨之一頓,旋即又悠悠揚揚地彈起來,只是聽著略有些心不在焉罷了。
“琴奴,若是心思另屬,就莫要再彈了,回頭你家主人回來,見你的水平下降成這樣,還指不定怎么怪我呢。”謝云檀說話的工夫,又放下一枚白棋,“哎,夜明月不在,都沒人陪我下棋,只能自娛自樂,何其悲涼!”
這般感嘆著,琴音已然消失,琴奴將手收回膝上放好,“謝姑娘如此思念主人,不妨好好想想,如何將主人從太子手中救出來,而不是在這兒,自娛自樂。”
這話聽著有些諷刺的意味,謝云檀不禁回頭,看人風輕云淡的坐著,微微淺笑,只是笑得,略有些假。
“我也想救人出來,只是,暫時沒想到什么好辦法罷了,那別莊里面可蹲著不少人,又離京畿防衛(wèi)營太近,一旦動靜大點,防衛(wèi)營和太子府的人前后夾擊,咱們可是插翅難逃,不得不小心才是。”
琴奴沒有反駁,確實如此,這也是讓她頭疼的地方。
兩人正相顧無言,似水從外面進來,房門開闔間,外面靡靡心醉之聲高低起伏,也能看見對面那間關(guān)著謝云舒的屋子,燈火已熄,看樣子是睡下了。
“小姐,藥奴的消息。”似水將一卷紙交到謝云檀手中,說道。
一聽此話,剛才還平靜淡然的琴奴卻直接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連忙問道“可是有主人的消息?”
藥奴,與琴奴一般,是夜明月當初在神教的嫡系下屬,幾個月前隨夜明月一同失蹤,后來不知怎么的又聯(lián)系上了。
“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謝云檀晃了晃手中的紙,調(diào)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