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了一圈,跟了上去。
玉嬌在前面走著,后面的動靜入耳,又往身后輕輕一瞥,見人低著頭乖乖跟在后面,輕輕一笑,信步往東邊走去。
有玉嬌在前面頂著,一路上確實(shí)輕松不少,即使迎面三四個彪形大漢走過來四處尋看,被她搔首弄姿,幾句話就打發(fā)過去了。
“這是誰?”
“新來伺候的,怎么?看上了,這可不行,她還得陪奴家出門買胭脂呢!”
“走吧。”打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揮手便離開了。
謝云舒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臉色微黃,衣裳單薄,好在前面就是門口,只要一出門,就好辦了,不枉她被人按著頭一通折騰,又換上一身單薄粗糙的衣裳,冷死人了。
醉香閣后門,一輛馬車早已等候在門口前,門兩邊各站著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手里拿捏著一根碗口大的木棍,立在地上,與人齊高。
玉嬌帶人出了門,上了馬車,車夫一甩馬鞭,車子便悠悠地往街上走去。
“這是要去哪兒?”謝云舒掀開青緞的窗簾往外看,天氣太冷,外面街道上來往的人也不多,想起上次出門的熱鬧,總覺得恍如隔世。
“姑娘要去哪兒?如若沒有地方可去,不如奴家?guī)闳€地方。”玉嬌說道,順手倒了兩杯熱乎乎的茶,一杯遞到謝云舒面前。
“我……”謝云舒撓了撓蓬松散亂的頭發(fā),自己好像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確實(shí)好像‘無處可去’,但她也不想去一個陌生不熟的地方,“你把我放在街上,我自己去找個親戚投奔就是了。”
“那可不行,放你一個女孩子孤零零在街上,可不是什么好事。”玉嬌嬌聲笑道,一杯茶水飲盡,半倚在另一邊的窗口,看向謝云舒的目光意味深長。
謝云舒背后略起涼意,往門簾的方向挪了挪,似乎盤算著機(jī)會打算直接跳車跑掉,這街上就算被人認(rèn)出來也沒什么大礙了吧?她思維正亂躥之際,突然察覺有人靠近,手腕被人一下用力捏住~
“你什么意思?”她大驚,想要掙扎開,不料對方的看似柔弱女子,手勁卻出奇的大,怎么都甩不開,“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啦。”她作勢威脅道。
玉嬌一用力,將人正好拉回原來的位置,放開手,只是同時,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隨即貼近人嬌嫩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能見血的那種距離。
謝云舒的瞬間身體僵硬,好吧,肉不跟鐵比硬,“你到底想干嘛?”她斜眼瞥了玉嬌一眼,問道。
“放心,看在你母親的面上,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玉嬌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言語中略帶著幾分警告。
母親?謝云舒聽得莫名其妙,誰?難道是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