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認栽。

‘吁～’

外面馬夫的聲音響起，馬車顛簸了一下，便停下來不動彈，車內，謝云舒的心情隨之咯噔一沉，默默斜眼往玉嬌身上瞥，卻沒有其他動作。

玉嬌回看了她一眼，顧盼而生輝，一股風情天然流露，“謝小姐請吧。”

到這個地步，矯情是沒有用的，退堂鼓也是退無可退，謝云舒只好跟著人下了馬車，一看，面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院落，從外面看來跟京都其他普通住宅一樣無差，褐紅色的大門，門前掛著兩個舊制的大紅燈籠，白色繞藤的圍墻，墻上有綠色的榆樹枝丫冒出頭來。

謝云舒站在原地沒動彈，見玉嬌上前敲了敲門，門從里面被打開，一顆幾近禿頭，目測還剩下十幾根稀疏蒼白頭發的腦袋從門隙間鉆了出來，一只完好無損的左眼，一只眼睛上蒙著一層青翳的右眼，在她和玉嬌身上轉了一轉，這才開門讓路。

玉嬌拉住謝云舒的胳膊，將人半扯半帶，一前一后走進去，謝云舒落在后面，身后跟著那個禿頭的怪人，行走間才發現，那人還是個瘸腿，拄著拐杖一頓一頓地緊跟在后面，沉默不說話，只是拿那雙左右異樣的眼睛緊盯著前方的兩人，略嚇人，謝云舒回了一次頭，就再也沒有回第二次，反而往前緊趕了兩步，靠近玉嬌。

院子里有其他人，在她倆進門的時候視線就聚焦過來，也是緊盯著兩人，尤其是后面的謝云舒，不是面無表情，就是表情有些奇怪，看到她頭皮發麻，好想轉身逃跑。

玉嬌帶著她先到西廂的一間臥房，讓她在里面休息一下，轉身就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謝云舒才重重的松了口氣，原本提著的心總算、暫時放了下來，四下環視一番，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一間昏暗、散發著奇怪味道的屋子里，大白天的，原本透光的窗戶用簾子遮上，反而點了幾根細小的白燭，里面的陳設單調簡單，正中的位置放著一張簡樸至極的床，四四方方的什么裝飾都沒有，床上正盤坐著一個人，不做聲，不挪動，甚至連呼吸都好似沒有，跟個死人似的。

關上的房門大開，玉嬌從外面走進來，跪在那人面前。

那人聽到動靜，睜開雙眼，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婀娜身影，開口的聲音沙啞而破碎，“人，帶回來了？”

“是，已經安置在西廂房的屋子里，長老可要見她？”玉嬌額頭都快低到冰冷的地面上了，可即使如此，在上面人發話前，她還是一動都不敢動。

“不用了，見她有何用，通知圣女和大皇子那邊吧，謝云檀如今盯得有些緊了，讓在外面的人小心些行事。”

“是。”玉嬌聽罷，見上面人沒了吩咐，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