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呢!”
謝云舒沉著臉沒有再說話,任憑連玉嬌在耳邊說了個天花亂墜,也不多搭理。
永安侯府已成困局,這個結果雖在她意料之中,卻也在情理之中,但如果讓她選擇,自然是更愿意回永安侯府做明明白白的‘謝云舒’,而不是如連玉嬌所言,以另外的身份進那勞什子的瑞王府,至于大皇子得什么大造化,日后又如何如何的,她都沒興趣。
連玉嬌放軟語調勸了一會兒,見人還是沒反應,自知今日之事暫時沒下文,好在來日方長,“聽我說那么多,謝姑娘估計也乏了,那奴家先行告辭,姑娘再好好想想,若瑞王殿下日后真得了大造化,到時候憑我教今時今日的鼎力相助,姑娘一飛沖天,母儀天下也是指日可待的。”
說完便離開房間,出門口時,囑咐了兩個外面站著的人伺候好謝云舒。
聽到關門聲,謝云舒這才轉過身來,盯著連玉嬌送過來的東西,緊皺眉頭。
以一個完全陌生的身份入瑞王府,她才不傻呢,光‘謝云舒’這個身份已經把她折騰個夠嗆了,當初剛剛穿越而來那幾天,整天擔驚受怕,就怵被人發現不是原身當妖魔鬼怪處理了,好在還有原身的記憶在,又大病一場,勉強能對付過去,如今空降個身份,她是瘋了才答應,而且還是去當妾,無論是大皇子還是血影教,于她而言都不是好相與的,在他們中間彼來此往當間諜,她還沒這么大的本事。
更重要的是,想當年她相親萬人斬都不愿將就,如今竟然要隨隨便便嫁人,還是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絕不可能。
可是如今永安侯府也回不去,這地方進來易出去難,可真是麻煩呢!
連玉嬌走出房間,見屋頂那層昨夜才積成的一層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消殘了大半,化成一股清水從屋檐青瓦凹處緩緩滴落,不禁悠悠地嘆了口氣!
“這么了?玉嬌。”院落一角,收劍入鞘的刀疤男子走過來,下巴一抬,指了指她剛出的屋子問道,“不同意?”
“嗯,看她的意思,完全不為所動,長老的心思怕是要落空。”連玉嬌點點頭,臉上擔憂的神色表露無遺,“她不愿意,可咱們也實在找不出別的人來做這件事,可如何是好?”
她的憂慮落在刀疤臉眼中,卻有些可笑,刀疤臉嗤笑一聲,“你們這些娘們就是麻煩,依我看,一刀架在那丫頭脖子上,還怕她不乖乖聽話嘛!”說著舉起手中的刀,在人面前晃了晃。
這般粗魯的動作逼的連玉嬌后退一步,一臉嫌惡,“少來這招,長老說了,務必讓那丫頭心甘情愿地替我們辦事,免得到時候進了瑞王府,背后使絆子。”
“要想讓人心甘情愿還不容易,找毒老頭來一顆千尸萬腐丹,喂下去,那丫頭自然就聽話了。”刀疤臉放下刀,隨意說道。
聽到‘千尸萬腐丹’五個字,連玉嬌嬌媚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身形也隨之抖了抖,顯然對這個毒藥記憶猶新,這是一種用來懲罰教內叛徒或控制外面人所煉制的毒藥,用二十余毒草毒蟲加上一些礦物質做成,一旦服用,一個時辰之內毒發,五臟從內開始溶解,全身劇痛痙攣,持續一天一夜身亡,過程痛苦而漫長,很多中毒之人毒發后不久便會選擇自盡,根本受不了這種煎熬,而之所以取‘千尸萬腐’這個名字,是因為煉制這種毒藥的一味主要的毒草,是在人死后的尸體上培育生長的,當然,活人也可以,正是因為如此,當初朝廷圍剿血影教,才會署有‘傷天害理、天理不容’八字。
當然,有毒藥自然會有解藥,能徹底根治‘千尸萬腐丹’的解藥配制起來十分不易,更多的是緩解毒發的解藥,十日一顆,專門配制來控制些不聽話或者不夠忠心的人,比如,謝云舒。
只是長老沒發話,連玉嬌自然沒資格做這個決定,‘千尸萬腐丹’的毒性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