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十多年前,皇朝時期最為“重要”的一位皇帝“惠帝”,正式登基稱帝,定年號為太和。
惠帝雖不至昏聵無道奢靡至極,但文韜武略都只能道一句平庸,卻為人極為自大,不喜前朝武將,鬧出了不少文官領兵的笑話。
因?qū)Ρ本车尿}擾試探屢屢退讓,皇朝連輸了幾場城戰(zhàn),四年之內(nèi)連丟了九座大城,西北盡數(shù)沒入北境手中,甚至西北最大的城昌平城,也淪為了北境韃子的國都,自此北境立國,定國號為周,史稱北周。
北周正式送上戰(zhàn)書之后,惠帝宣告十日之內(nèi),宗室及朝堂中重要官員隨御駕南下,遷都金陵。惠帝的不戰(zhàn)而退做法引得舉國民怨沸騰,但遷都的腳步最終還是無法阻止地繼續(xù)了下去。
最后,皇朝的締造者舍棄了這座傳承數(shù)百年的國都,這座曾經(jīng)以無數(shù)先輩的血淚與汗水鑄就的國都,巍峨高聳的國都——西京城。
二月初二,皇朝宗室在惠帝的帶領下,最終還是遷都了江南富饒的水城金陵。
自此皇朝脫離了曾經(jīng)中原霸主的軌跡,走入了南朝時代,雖然依舊沿用了皇朝的名稱,但以二月初二為界限,皇朝分為了北朝時期和南朝時期。
遷都金陵之后,北周攻勢愈發(fā)猛烈,已經(jīng)奪下了燕云十六州中的四洲之地。
于是,惠帝頒下了遷都后的第一道詔書,割讓燕云十六州交與北境!
舉國嘩然!自古就流傳著“失嶺北則必禍燕云,丟燕云則必禍中原”的說法,足可見這燕云十六州對于中原的重要性。
而頒下這份詔書的帝王,許是自知罪孽深重,自詔書下發(fā)以來,不見群臣,不設早朝,靜靜地等待著求和的使臣將和書送往北境,讓出這十六州繁華的土地和土地之上魂牽于此而還未遷都的人民,求得一夕的安寧。
許是時勢造英雄,在這樣的時候總是有些人愿意為了大道殊死一搏的。
當時皇朝的忠武將軍嚴原平不滿皇帝懦弱的做法,攔下了前往北境的使臣,帶著一千騎兵自金陵千里奔襲,意在抗擊北境,奪回燕云十六州,重振皇朝,沿途無數(shù)義士紛紛加入,到達燕云之時,竟已有了三十萬大軍。
而此時的北周已獲得了兩場大勝,拿下了潭州、儒州,總計拿下了十六州中的六州之數(shù),駐守著五十萬主力,就等著新的勝利襲來,徹底拿下燕云十六州這中原的最后一道防線,橫掃中原,劍指金陵,占領這片他們渴望多年的富饒土地。
直到,嚴原平率領的三十萬大軍趕到,竟是生生攔下了北周的腳步。自此,就這燕云十六州展開的爭奪拉開了歷史上最著名的戰(zhàn)役——“燕云之戰(zhàn)”的帷幕。
后人的只言片語不足以形容“燕云之戰(zhàn)”的慘痛,尤其是燕云之戰(zhàn)是圍繞燕云十六州展開的爭奪,盡是所有戰(zhàn)役中最為艱難的攻城之戰(zhàn)!
何況燕云十六州作為皇朝北方最為堅固的防線,一座座堅固的城池不管對北境人還是皇朝人都沒有格外的優(yōu)待,城池內(nèi)守著的皇朝與北周的大軍來回拉鋸,一十六城戰(zhàn)火硝煙連綿不斷。
那年春天的天氣極寒,桑干河里的河水染成了血一樣的紅色,燕北的城池外堆尸如山,已分不清哪些是北境人的尸體哪些是中原人的尸體。
在那之后四個月里,天下滴雨未降,戰(zhàn)場的血腥氣隨著東風,仿佛可以直吹到金陵水鄉(xiāng)的高床軟枕金玉城中。
而最終,雖然兩國不斷增兵,但皇朝還是以四十五萬條血肉之軀作為代價,奪回了自古就屬于中原的這燕云十六州,此時的燕北,十六城中十室九空,家家白幡高懸,夜里的啼哭之聲此起彼伏,仿佛一個活著的人間煉獄。
六月十七,老天降下了進入太和五年后的第一場雨,或許還是憐憫戰(zhàn)火下的近百萬性命吧。
自此,史書之中皇朝建朝以來最為慘烈的戰(zhàn)役“燕云之戰(zhàn)”,在六月十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