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妙峰山的小插曲,回程的旅途就順利多了,不多時,就到了鎮北王府門外。
臨下車的時候,燕寧特意福了一禮,“那么二叔就勞煩世子殿下了”
秦傾點了點頭,虛扶了一下,“自當盡力”
兩個身影先后下了馬車,然后就往兩個方向去了。
風來水榭在王府的最東面,而給他安排的廂房則在雅園,在鎮北王府的最西邊,足見鎮北王爺的用心。
秦傾入了書房,孟月趕忙上來,“世子恕罪,是屬下救駕來遲,讓世子受驚了”
秦傾冷笑一聲,“我竟不知我的月使,讓我身陷敵營一刻多鐘才能出現在我面前,若不是他們對她沒有殺意,是需要我以一當百嗎”
孟月摸了摸鼻頭,“嘿嘿,世子的本事,別說以一當百,以一當萬都可能”
相月白了他一眼,今天這些人是沒什么,可以一當萬,也虧他想得出來!
畢竟人是皮包骨,哪怕是天下第一高手也不一定有辦法在萬人軍中全身而出吧。
而且如今他們主子打起架來可不是無牽無掛。
馬車里坐著的他的軟肋,手中的劍就沒辦法無堅不摧了。
果然,只聽得秦傾說道,“我倒沒有受驚,只是若是…罷了,她既然自己有主意了,不必插手了”
孟月有些云里霧里的。
相月有些無語地輕撫著額頭,世子的意思是,他沒什么事情,但是郡主受驚了,不過該收拾的都收拾了,剩下的郡主既然有了安排,他就先不插手了。
“今日你查的事情如何?”
一提起這個,孟月來了興致,格外興奮地說道,“嘿,還真就如您所說,小郡主也是個厲害的人啊,下了好大一盤棋”
孟月細細說著,秦傾靜靜聽著,良久之后,滿室寂靜,連相月也沒有說話,孟月來回掃視著沉思的兩人,有些不明所以。
秦傾的眼中明暗不定,“此事,我沒聽過,你沒說過。她的人若有安排不妥當的,替她補上一補,以我的命令,十二支月衛盡數調來幽州城,六月十五前,務必趕到”
孟月喃喃說道,“別的幾只都好說,蒲月衛在蜀中執行任務啊,出蜀道,走劍門,入咸陽,過忻州,至幽州,可能至少兩個月吧,留給他們的時間可只有二十五天了,一個月不到,還不算傳令過去的時間”
“我以為你能聽懂,剛剛本主下的令是所有月衛,這是月令宮發出的令旨,懂?”
背后一涼,孟月趕忙說道,“謹尊令旨”
外頭突然響起叩門聲,“啟稟世子,謝元慈謝公子來訪”
相月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忐忑地看向他家主子,不知道怎么的,現在他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對謝家這位元君,實在是由衷地有些寒意,而且現在這個節骨眼過來,怕是為了郡主吧。
“倒是比我想得來得早,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元君聊聊,快請進來吧”
謝元慈進來的時候,秦傾坐在主位上,依舊笑得儒雅隨和,和數年前見的,沒什么差別。
那時只覺得這個少年相貌極好,生性沉穩,如今看來,確實心機深沉,紅顏禍水。
回以一笑,對面的人笑著問道“我本以為你會在之后找我,沒想到近二十年沒有登門鎮北王府的謝家少主謝元慈為了找本世子竟然親自登門了,看來是秦傾面子更大一些,喝茶嗎?”
“我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人,比不得世子這些日子的招搖,請世子放心,只是,恐怕秦傾世子的茶,我是喝不起的”
“嗯,你也不好這一口,不是你喜歡的”謝元慈被噎了一下,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怒氣反笑道,“不比世子,為人舒朗,是半點忌諱也沒有了,你自己不忌諱就算了,平白招惹我家姑娘做什么,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