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園走過,所有鎮北王府的仆從無不一臉震驚地看著燕寧和秦傾,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著,“這是怎么了,莫不是郡主受了傷?這不要緊吧”
另一人警惕地掃了一眼,然后才低聲開口說道,“你沒見郡主一身的冠服絲毫未亂嗎?你覺得是什么?”
開口的那人仿佛恍然大悟了,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一定是郡主沒有傷在明面上了,真是太可憐了”
“白癡,那是人家世子怕郡主走累了,改用抱著的了,畢竟世子都在府上住了大半個月了,雖說是為了二老爺的傷,可兜兜轉轉又留過了郡主的生辰宴,這不是兩個小年輕如膠似漆是什么”
燕寧本來將頭埋在秦傾胸前,聽著后來傳來的議論,微微瞪大了眼睛。
輕搖了搖頭,從秦傾的胳膊上借了借力,將腦袋支到他肩膀上,從他耳側露出一個頭來,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招了招手。
謝明霞立刻小跑著道她跟前,“他們那些個口無遮攔的,都給我一一收拾了,在我的府上論我的風流韻事,誰給他的膽子,去嚇一下他們”
秦傾微微一笑,偏著頭看向她,“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算得上風流韻事?”
她下意識地回過頭,兩個人幾乎就要撞在一起,她的唇險險擦過他的耳朵。
燕寧愣了愣,入目就是秦傾放大版的一張臉,精致得格外好看。
她的臉肉眼可見的一點點緋紅起來,聽到后頭謝明霞的輕呼才反應過來,“嗯,你且去吧,我費勁心力樹立的形象不能毀于此”
好嘞,謝明霞得了令,一臉賊兮兮地轉了個小道往后花園跑,相月有些無語地輕哼了一聲。
秦傾挑了挑眉,整個人似乎比剛剛帶走她的時候心情好了許多,神在在地說道“堵不如疏,你問心無愧就好,哪管旁人說什么”
她若是輕易能和他撇清了關系,豈不是白費了他這么久的經營努力,男女之事,貴在問心無愧,關系清晰,他現在問心有愧,所以她再怎么撇也是撇不清的。
燕寧沒有再接話,像個兔子縮似得在他的懷里,打定主意他說什么都不在回話了。
風來水榭很快就到了,他把她抱到了門口。
沒想到倒是謝元慈先他一步先到了這里,冷著臉看著秦傾就這么抱著燕寧回來,沉著聲說道,“你還想抱到什么時候,還不給我松手,燕寧你給我滾下來”
燕寧拍了拍他的手臂,麻溜地從這個人肉轎子上頭爬了下去,樂呵呵地笑著說道“小舅舅怎么過來了”
謝元慈點了點頭,嘴里輕念出聲“是啊,我怎么過來了,不是應該在幫你處理那堆爛攤子是嗎?你還有臉說,風頭你出了,爛攤子丟給我和你父親處理了?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嘿嘿,這不是能者多勞嘛”燕寧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向著他有些討饒地拱了拱手,謝元慈朝著里頭示意地點了點頭,燕寧麻溜得往里頭走,臨走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秦傾,笑得又嬌又俏,很是挑釁地給了一個鬼臉,用口型說著,你慘了。
秦傾含笑應下,有些淡淡的寵溺和無奈,小騙子,誰說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明明心里頭門清兒。
見燕寧已經入了水榭,謝元慈看了一眼謝明華,示意她也退下。
明華福了福禮,有些同情地抬眼看了一眼秦傾,眼中頗含深意,自求多福吧,秦世子,傳說中的娘家人,嘖嘖,距離鬼門關也就這么半步。
謝明華進去的時候,燕寧正站在窗邊,將窗子支了條縫,手里還捧著一碟子瓜子,也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從哪里變出來的,看得謝明華目瞪口呆。
見她進來,熱情的招了招手,將她拉到身側,將手指放到嘴旁,噓了一聲,輕聲說道“來看戲”
謝元慈往水榭中的小徑中間一站,就和秦傾來了個面對面,孟月有些條件反射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