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韙,我還是想要我的女兒,得償所愿,問鼎天下。”
其實燕寧的選擇未嘗不好,燕家已在山巔,再捧上去,就只能直接跌落谷底了。燕家被天下大義束縛了太久,犧牲了太多。
這幾年,幾乎把整個鎮(zhèn)北王府都搭進去了,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快到強弩之末了,這條路,就讓她走走看吧,輸也好,贏也好,風雨同路,他們一家人,會一起扛。
燕懷遠擺了擺手,繼續(xù)說道“金陵不曾善待過我們,難道我還要給他面子嗎?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情況,也沒必要粉飾太平了。也該讓他們看看我燕家的反擊了,阿寧你只管去做,我和你母妃,鎮(zhèn)北王府,燕家,整個燕北,都將成為你一往無前的助力,你只管往前,不必擔憂”
眼眶忽然有些濕潤,這就是她的父王和母妃,即使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使是這樣讓人震驚的事情,在他們眼里,似乎也只是一件小事,是她這個女兒一個小小的心愿。
她只管往前,身后是他們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真好。
她正陷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冷不防地燕懷遠問道,“鳳凰綢是誰送的”
“秦傾”,有些錯愕地隨著本能回復道。
燕寧自己說完都愣了愣,怪她對父王太不設防了。場面明顯的冷淡了下來,剛剛都面不改色的燕懷遠此時鐵青著一張臉,面色黑沉,燕寧尷尬的笑著。
燕懷遠隨著她附和兩聲,“很好笑嗎”
她將自己盡力蜷縮起來,縮小了存在感,“沒有,父王你會錯意了!”
倒是謝輕黃及時解了圍,“你兇什么,鳳凰綢多難得的東西,穿著不是挺好看的嗎,說明人家小子有心了,別老一驚一乍的,嚇壞小丫頭了”
燕懷遠可不管某人的懷柔政策,提溜著她的腦袋將她翻轉(zhuǎn)面向他,一字一頓地點著她的額頭說道,“別的我不管你,我和你說,秦傾這個人,我不喜歡,你給我離他遠一點,什么鳳凰綢,難看死了”
謝輕黃輕輕拉了拉他,“時間不早了,讓小丫頭先休息吧”
隨后看著燕寧說道,“大局初定,外頭還亂的很,你下次要出門可不能再這樣任性了,護衛(wèi)軍、燕衛(wèi),都要帶上,必要的時候,提前派人查探一下,清個路也是好的”
燕寧點頭應是,笑著送他們離開。大概這是家人的力量吧,天下在他們眼里還沒有一個她身邊的秦傾值得被討論。
真好啊,有家的感覺,有家人的感覺,似是有了軟肋,卻又有了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