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似乎閣主要和我做當世瑜亮,貌似還不太夠格吧”
霍安深吸一口氣,“日子還長,不急。抱歉啊元君,即使你再看不大下去我,我也要在你眼前扎眼些時候了,以后的日子,還請多指教”
沒事,她脾氣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女子報仇,二十年不晚。今日之仇她記下了,她要是弄不死謝元慈,她就不叫霍安!
撐著傘的人聳了聳肩,毫不示弱地笑著回道,“那我等著”
背后傳來幾陣忙亂的腳步聲,謝明霞回去的時候甚至驚動了燕寧,她也隨著謝明霞疾行過來,見一身濕漉漉的霍安,沉著一張臉,對著謝明華和謝明霞吩咐道,“你先帶霍閣主下去沐浴,去去寒氣,從我的衣服里頭找一身新衣,給她換上”
“多謝郡主”
霍安不是矯情的人,她一身濕的回去肯定會傷寒的,沒必要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這事本就和燕寧沒什么關系。
等到她們三人走后,燕寧也沖到雨里,謝元慈皺著眉頭,將傘往她頭上遞了遞。
燕寧帶著嘲諷地說道,“原來我們的謝元君是會憐香惜玉的啊”
“你不必如此嘲諷我”
“你今天真的很過分,既然這么介意,當初同意我把她引入麾下是為什么?”燕寧有些不解地說道。
“一碼歸一碼。霍安確實是很有實力的人,你需要她,但是不妨礙我不喜歡她”
燕寧冷哼一聲,他還真是格外的清醒。
“我不希望有下次,謝元慈,你幾歲的人了,還這么幼稚嗎?我尋思霍安也沒哪里得罪你吧?你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嗎?她可是霍正清的孫女,霍正清與你也是有半師之恩的,你怎么可以在他身后這樣欺負他的后人!”
謝元慈看著遠方,似是懷念,似是有些恨意,“正是如此,她才不該,不該如此輕賤自己。千千萬萬條路她不走,偏偏去做一個商女”
他想起那天他在府門前看著她撥弄算盤,見錢眼開的樣子,和他記憶里的身影重疊,讓人有些熟悉又讓人有些憤恨。
燕寧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指著他說道,“商女怎么了?她一個孤女,能保護自己僅剩的族人安好,真的已經很了不起了,你若是因為這一點看不下去她。那我這廟小,也裝不下你這尊佛,即使你是我嫡親的小舅舅!我也不需要這樣冷漠的人輔佐”
等等,商女?
燕寧突然想起秦傾在燕北的時候和她閑聊起來的故事,他不會還沒從萬朱珠的情傷中緩過來吧,心有所感,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不會是?”
謝元慈黑著臉走開,直接帶走了燕寧頭上的傘,逼著她急沖沖回到屋檐之下。
她氣得在后頭大罵,“謝元慈,你個瘋子,你要是再欺負人家女孩子,我就回去讓老頭子出山好好整頓一下謝家的家教”
謝元慈置若罔聞,腳下的腳步,卻似乎較剛剛相比,格外的沉。
偏門里頭,謝元慈的馬車外頭,他的貼身小廝竹言已經等了很久了,見他過來,趕忙迎了上去。
“馬車里應該有治傷寒的藥,上次秦傾讓人送過來給我存著的,我之前忘記幫他送出去給燕寧了。今日既然來了,你去送到風來水榭,交給燕寧,她知道如今誰最需要”
竹言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從馬車的隔間中翻出他要的一沓藥包,振振有詞地說道,“您不是說郡主的傷寒已經都好了,先放著嗎?”
謝元慈冷冷看著他,竹言立刻禁言,將藥包藏到雨衣下面就回頭往王府里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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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寫著寫著也覺得謝元慈真的讓人生氣,但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的閃光點和弱點,我還蠻喜歡這種每個人都在一點點成長的感覺,看來謝元慈的三觀,要靠我們的霍閣主,來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