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幫忙準備幾晚姜湯,記得你和明霞也要喝一碗,今天的雨大,寒氣重,不管有沒有去過雨里,多少都沾染了寒氣,喝上碗姜湯可以驅(qū)寒”,燕寧向著謝明華吩咐道。
在水里也不宜泡太久,霍安略去了去寒氣,就出來了。
她換上了一身燕寧的衣服,天青色的荷葉裙,腰間有很精致的繡花,清麗得像是一株白蓮,頭發(fā)還未全干,只用一根同色的發(fā)帶束了。
燕寧很是滿意,她穿這樣的衣服很好看,招了招手示意她來她身邊,又給她遞上了一碗熱騰騰的姜湯。
“小廚房剛熬的濃濃的紅糖姜湯,最是驅(qū)寒,你先喝一碗下去”
霍安也沒提剛剛雨中的事情,笑著接過,說道,“多謝郡主”
“請進”
外頭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燕寧手中也端著一碗姜湯隨口說道。
謝明霞從外頭探出個頭來,后頭還跟著一個有些眼熟的面孔,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似的。
“要么,我先回避?”
看謝明霞這樣為難的樣子,霍安總覺得好像和自己有一點關系。
“不用,不用”,謝明霞連連擺手。
想了想,那句俗語怎么來說的,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無所謂了。
謝明霞從后頭的人手中接過一疊藥包,說道“那個,剛剛謝元君身邊的竹言送了一沓藥包過來,說是之前秦傾世子交給他的,治傷寒最好,他說讓我交給郡主,還說,元君說了,如今誰最急需,郡主您是知道的”
霍安點了點頭,看了謝明霞手上的那沓藥包。
她笑著說道,“秦傾世子出身藥王谷,他的藥,自然是極好的,郡主今日受了寒,這藥趕快煎用了,也免得患了傷寒”
燕寧招呼謝明霞過來,將藥包放下,然后又往霍安那邊推了推。
“何必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就當是我給你的,或者秦傾給你的,你也說了,他的醫(yī)術自然是極好的,這藥我之前用過,確實藥到病除。你不妨帶回去試試”
霍安看著牛皮紙包的幾貼藥,冷哼一聲,“我這個人一向心眼小,記仇也記恩。從沒有被打了一巴掌還吃一顆甜棗等著下一巴掌的習慣”
“唔,其實我也不大有這個習慣”
燕寧支著下巴,隨著她的話應和道,這次的事情,她絕對無條件站在霍安這邊,實在是謝元慈太欺負人了。
“霍閣主就不好奇,為何謝元君一直這么針對你嗎?要知道我當初問他,要不要讓你來我身邊,他是持贊許的意見的”
“那大概他那是發(fā)了高熱,燒糊涂了,隨口答應的”
霍安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不過,她對謝元慈對她莫名的敵意還是很好奇的,被人欺負上門了,也要知道根源,才能狠狠地報復回去不是嗎。
她向燕寧招了招手。
燕寧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看周邊,她的女使和剛剛外頭謝元慈的小廝已經(jīng)都退了下去。
“這事我也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不過大抵還是很靠譜的。”
“是秦傾世子吧”
霍安心下了然,若是秦傾的消息,多半不會有錯,尤其又是給燕寧的消息。
燕寧點了點頭,然后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倒也沒想到,謝元慈這廝居然還是一個癡情種來著”
“當年,江南萬家和謝家共同做生意,萬家的少主萬朱珠親自來到北方,和謝元慈商討茶葉貿(mào)易和鹽鐵交易的事情。”
“江南萬家,那不是江南最大的茶商,似乎這一輩,只剩下上一任家主萬金福的幼女萬朱珠獨自執(zhí)掌萬家。她曾來過擁金閣,我略有些印象”
燕寧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黑,雖然只剩下這個幼女,但萬家主泉下有知應該會自豪的,她的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