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厲害陰狠的。
“后來呢?”
“后來,那位萬姑娘騎著匹白馬,打馬過長街,攔了咱們謝元君的車架。北地民風開放,但也不曾出現(xiàn)過姑娘家當街攔男子車架的事情,這事在整個燕北都鬧得沸沸揚揚”
霍安搜索著腦中的記憶,這事兒她好像有印象,當時擁金閣里頭還有人討論這件事,她聽過一嘴,似乎還隨口感慨過這位姑娘當真是女中豪杰。
不僅敢攔謝元君的車架,還敢當街罵人家作為天下第一公子,好好的讀書人不做,偏要做個奸商,欺辱她一個孤女。
而且罵完就走,一點都不給人家辯駁,說得更是聲淚俱下,她當時還感慨過此女頗有巾幗英雄之姿,不屈服于謝家權(quán)勢。
“中間的事情我不大清楚,估計也問不出來,他怕是也不愿意說的。我從秦傾口中,只知道這位萬姑娘在西京城沒待多久,謝元慈就身中奇毒,他的命還是后頭秦傾救回來的。謝家也折了府上最為精銳的一隊隱衛(wèi)。沒多久,朝中下旨,指責謝家開設私礦,收回了府上傳襲的鹽引和鐵引。而那位萬姑娘,不知何時回了江南,一晃成了皇商。”
燕寧面色微沉,想來這件事情,大概率是金陵的手筆,足夠陰狠。
霍安嗤笑一聲,沒想到謝元慈居然會栽在了女人身上,嘖嘖,人家打馬長街過,當路攔車架,攔到了他心里去,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帶著毒刺的月季也敢去碰。
“自此,他好像就受了情傷,一直對商女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在謝家也是直接下了明令,謝家在他手中不和女子做生意”
燕寧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思索地說道。
“商女怎么了?哪條皇朝律例規(guī)定了女子不能經(jīng)商?我還看不起他這種人家隨隨便便使個美人計,就栽進去的蠢貨”
霍安幾乎氣得破口大罵,從她經(jīng)商起,就受了不少的敵視,都是因她女子的身份。
真是可笑,這世道難道只允許女子活動嗎?她偏不,男子能做的,女子也可以。
燕寧笑了起來,“別急,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他自己狹隘了,就該有人給他開開視野”
“所以,他從開始就看我不順眼,是因為我以女子之身是經(jīng)商?和曾經(jīng)擺了他一道的那個女英雄一樣?”,霍安帶著諷刺問道。
女英雄?燕寧挑了挑眉,看來霍安對謝元慈是恨之入骨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笑話,他的情傷憑什么要以傷害貶低別的女孩子來撫平。”
霍安的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她那樣好脾氣的人,現(xiàn)在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謝元慈這人,是真的有病,大病的那種。
燕寧嘆了口氣,輕搖了搖頭,小舅舅啊小舅舅,你自己捅的簍子就該自己收拾了,而且她從心底里覺得,他的觀念得有人給他洗洗了。
霍安看向燕寧,燕寧來回掃了自己一遍,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連連擺手道,“神仙打架,莫傷池魚,放心,我決計不插手,你玩到自己開心解氣了為止。而且,霍閣主,我都把這事兒告訴你了,我的選擇很明顯了,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霍安滿意地笑了,既然燕寧不參與,這事就好辦了,她要好好計劃一下,一定要給謝元君留下深刻的印象。
燕寧看著她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渾身打了個顫,小舅舅的虧還是沒吃夠啊,沒學到最重要的一點,不是不要和商女打交道,而是不要招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