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格外順眼,也不追究她之前遲到的事情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地問道,“閻清風呢?你都要出燕北了,他不是應該在你身邊保護的嗎?”
她剛剛上車的時候就發現了,駕車的和隨行的都是生面孔,閻清風和花園宴出現過的閻孟林都沒有來,不免有些疑惑。
錦城郡,那已經是南邊管轄的地界了,閻清風不至于這樣放心他的主子吧,這未免有些失職,他不是這樣的人。
在那個人心里,燕寧的安危比自己的命重要的多。
“他現在有點麻煩,我讓孟林回去處理了”
燕寧稍微挑著能說的與霍安說了說,略過了閻清風偷盜鎮北王陵的事情,只說是因為違反了燕衛的規定,被執法堂判了刑罰。
霍安見她臉色陰沉,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體貼地說道,“你若真的擔心,我們先回去,改日再去也是好的。左右你要去的時候,我和你一道就好了”
她剛剛的描述一筆帶過,可閻清風是燕衛的首領,還被執法堂扣下,想來不會是小事,不然她也不會讓閻孟林親自回去處理。
要讓副統領撈人,那就不是幾頓鞭子板子的事情了,畢竟,人命關天。
燕寧搖了搖頭,“不用了。孟林已經回去了,清風會沒事的。燕衛首領的重刑、死刑、罷免,都是要經過燕主的評定的。沒有我的簽字點頭,沒人能擅自取他的性命。”
“而且,孟林已經拿了祖父留給我的玉佩回去了。那曾是祖父貼身佩戴的,刑法堂的那幫都是當年跟在祖父身邊的老妖精了,應該認得到,能懂我的意思”
她的聲音沉了沉,似是帶著思索地說道,“可是耶律苓等不及了。按照送過來的消息,她只怕活不過一個月了。在她死之前,我一定要好好見她一面。有些屬于她的東西,她得當面收了;有些該說清楚的話,她也應該給我在死之前吐清楚了。免得一身臟,下去臟了別人輪回的路,還白費了人家在奈何橋旁等她這許多年”
她的眼中甚至帶著嗜血之色,霍安嘆了口氣,看來她對耶律苓,怨念頗深啊。
因為燕寧趕著在耶律苓活著的時候見她一面,一路上她們也就光顧著趕路了。
夏天的燕北,山花爛漫,冰雪消融,路過東金山,漫山的杜鵑開得格外的好,但這些都沒讓她們停了腳步。
不過也不算太無聊,一路上聽霍安與謝元慈斗斗嘴,似乎準確說,應該是來自霍安的單方面挑釁。
或是看謝明霞和孟月吵架斗毆的,日子過得倒也是活色生香。
幽州和錦城郡不算太遠,穿了一個薊州界,等到了第三天晚上,燕寧她們終于距離錦州城只有一步之遙了。
確認了城里一切正常,她想見的人也都好好的,也就沒有那么著急了。
燕寧決定在離錦城最近的林海鎮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入城。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那個死死賴在床上不愿意起來的人,終于還是被霍安拖了起來。
燕寧一臉氣鼓鼓地看著翹著二郎腿,坐在眼前的人。
她本想瞇著眼睛求個饒撒個嬌繼續躺下去,或是裝作起床氣發作的樣子鬧一小場,然后就可以繼續睡下去。
可是霍安壓根不吃她那套,被子一掀,直接搬著把一椅子坐到她的床前,翹著腿,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她,雖不說話卻直讓人渾身發毛。
她有些幽怨地抬頭望天,當初到底是為什么把她收進來呢,也不知道現在誰是主公,誰是謀臣了。
她甚至有些惆悵了,最近霍安是越來越大膽了,可能是脾胃相投,臭味也相投,最近霍安對她很是‘親近’。
其實,她巴不得霍安和謝元慈對她用的是對秦傾的那種恐懼,多省事兒!
但仔細想想,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