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似乎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了一樣。
玉無塵眸色微沉,元明子看著前方弟子紛紛折戟,更有甚者已是七竅流血,又急又怒,慌忙想要飛身上前,制止秦傾吹笛。
只聽身旁的紫衣沉聲道,“這是天竺的婆羅多禍心譜,越是離他近,受到的影響越大,你現在上去,還沒近他的身,就已經走火入魔了。先讓眾弟子封閉聽覺,尊者可晚些時候下場,先看看戰局再定”
秦傾嘴角微微勾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月衛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對黑暗、靜謐格外敏感,聽覺一旦都被封閉,那么原本他們能以一打二十,現在以一打百應該沒有問題。
瞥了一眼孟月和蒲月,已是蠢蠢欲動。
他挑釁地看向玉無塵,似乎很是隨意地說道,“既然人家都這么好學了,你們就下去指教一下,別太欺負人了,玩得差不多就回來”
孟月眼中閃著興奮的光,點頭應是,主子這話的意思不就是,關門打狗,注意別弄死太多人就好了,也好久沒練手了,正好看看,這長生殿數百年的不世之秘的武功有什么特別的。
“結陣”
月衛以馬車為中心結陣以待,擊退一波又一波上前的攻擊,危急存亡之際,秦傾連外頭的刀兵廝殺都沒掃一眼,隨意懶散地吹著笛子。
雖然封閉聽覺之后,月衛的經驗確實出于上風,但畢竟也是人力,長時間迎接數倍的戰力,體力漸漸有些不支。
即使他們勉力支撐,瞞得過場上這些不如他們的道士,卻瞞不過站在遠處觀察戰局的元明子和玉無塵。
“是時候了”
元明子發現了孟月和蒲月的破綻,飛身上前。
見他襲來,兩人急忙回撤格擋,長劍略過,帶起呼嘯之風,凌厲的劍氣襲來,兩人絲毫不退,用手中的劍反擊過去,但終究比起元明子多年修為還是差了許多,被震了回去。
“你們確實有著這個年紀傲視眾人的內力與實戰的反應速度,十二月令主,真是可惜了,今天就到了兩個,不過明月公子都不復存在了,屬于蘇月明的十二月衛,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元明子看著地上的兩人,得意地撫了撫胡子說道。
孟月和蒲月抹去嘴角的血,對視了一眼,輕微地點了點頭。
隨后,元明子提劍向著兩人而去,想要斬草除根。
玉無塵隱隱覺得不對,準備上前救人,卻已經來不及了,剛剛被震倒在地,被劍氣激得吐血的兩人,飛身于半空中,以詭異的姿勢飛快地接近了元明子。
只聽得鐵器劃破皮肉的聲音,撕打不休的人群紛紛停了下來,向著他們看了過來。
黃山之上帶下來的四百教眾無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鮮紅的血迸濺出來,從元明子的身上流淌到地上,血色染紅了方圓的地。
孟月滿不在乎地抹了抹臉上被噴濺的鮮血,染了血的短劍被封回腰間藏好,只是收劍的過程中,劍鋒照亮了他眼里嗜血的光。
若不是為了擊殺元明子,這戲他早就沒有耐心做了,作為月令尊使,他的內力比相月的確實要差一些,甚至十二月令主里頭,他的內力也不能算一流。
但誰說尊使是靠蠻力選的,他主修的可是輕功,暗殺,殺人這事,是需要動腦子的。
蒲月不滿地看著元明子的尸體,確實孟月快他一步刺了致命傷,這次的獎勵,又沒有他的份了,這人耐心真差。
他氣得直跺腳,這應該是完結最快的明月追殺令了,回去得查查,有沒有規矩是月令宮中人不得參與明月追殺令的,最好能將他的獎賞抵消掉。
不過他又有些敬佩的想,在和主上心意相通這件事情上,孟月真的認第二,沒人認第一了吧,公子一奏響天竺的婆羅多禍心譜,他就想出來這個誘敵深入的辦法。